宁如寄贴着墙根快步往前走着,半晌转头一瞧,见卫甄已被她甩了半条街,这才微不成闻的轻哼一声,在一间茶社门口站住。茶社大门敞开,前面台子上站着一个平话人,正口沫横飞:
说这一句的时候,她俄然靠近了他,声音刹时变得委宛又和顺,卫甄顿时有点懵,只一愣神的工夫,已被她回击一摸,顺走了腰间的令牌。
提起“食人悍贼”这四个字,现在都城的百姓们应当还都心不足悸。五年前,食人悍贼横行都城,不但盗人财帛,还吃民气肝,临走还要留下血字:盗银多少两,食心肝各一颗。
这一招公然见效,卫甄立即“哎呀”一声,蹦开三尺远。
没想到竟会这么巧,那名字蓦地入耳,宁如寄只觉轰然一声,街上的热烈仿佛纷繁褪去,唯余她一小我,被四下异化寒意的风声淹没。
“庆王爷身边的宁小官啊,长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平话人还在说着他们之间的香艳故事,卫甄哭笑不得,赶上去扯住她的袖子,笑嘻嘻道:
他的声音整整听了五年,这一刻却俄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仿佛自深渊中把她救起。一面喊着,一面气喘吁吁地赶上前来,卫甄身量苗条,往她身边一站,立即替她挡住了北风。
卫甄回过神,忙要跟上,宁如寄侧头过来,用心抬高声音:
只见那簪子头上被雕成龙头的模样,龙头侧向一边,龙眼圆睁,龙须清楚可见,宁如寄暗赞雕工邃密,但除此以外她实在看不出甚么别的来了,迩来都城民风更加开放,不管男女都风行戴这类龙头簪,她和卫甄都有类似的簪子,并不希奇。
“差官老爷,死人在屋里头!”
“就是就是,狼心狗肺,说他做甚么,说点新奇事!”
“哎,如寄,我跟你一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