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信得过我,就把这药给我来煎吧,你先归去换身衣裳。”女掌柜看着她莞尔一笑,俄然抬高了声音,“女人家的,着了凉谨慎抱病。”
卫甄上吐下泻,不知是得了甚么病症,他本身固然晓得医理,但整小我已经昏昏沉沉,连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童瑞点点头,说罢就要关门,谁知这个当口,本来已睡熟了的卫甄俄然猛地坐起,紧接着“哇”的一声,将晚餐所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明之哥哥!”
“我都听宁小官的。”
“无妨,不过是水土不平罢了,待老夫开些药,歇息两日便了。”大夫诊过脉,慢慢道。宁如寄听了这话,内心一松,伸手抹了一把脸颊边滴滴答答的水珠。
“多谢女人惦记,我这就去关了。”
因而宁如寄去换了衣裳,到厨房去熬药,不一会儿老板娘将那姜汤煮好,端了来,她喝下去,这才稍觉和缓。
任秋儿赶紧摆手:“不,不,我就坐在这里挺好的……”
宁如寄道了声“随便”,也没昂首,谁知任秋儿关了窗子以后,俄然排闼出去,敲开了卫甄那边的门。
“这……”
许是她的口气不太好,任秋儿的眼角立时就红了,她低低应了声“是”,回身回房去换衣服,童瑞看着内心嘀咕,实在忍不住,凑上来问了一嘴:
“换上这个。”
女掌柜见她红了脸,忙又道:“莫要担忧,你这模样倒是看不出甚么的,我不过是因为畴前也扮过男装,眼睛比别人尖一些罢了。”
“宁小官,这个女人仿佛……”
路上确切不好走,马车颠簸的短长,宁如寄掀帘子看了几次,只见那任秋儿神采虽不太好,但却并没有忍耐不了颠簸的意义。中午路过一个村庄,四人下车吃了些东西,又走了一个多时候,终究见那石头镇的牌坊已遥遥在望。
“放心吧,我们闲事要紧,她情愿跟着,就先让她跟着。”
童瑞眉宇间尽是落寞之色,宁如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还是先找个处所住下,再做筹算。”
清算伏贴,四小我上了马车,任秋儿倒另有点眼力见,本身主动和童瑞一起坐在了车辕上。宁如寄瞧她一眼:“女人身上的伤不要紧么?要不你出去,和我家小官人坐一起,我出去?”
宁如寄拿了药包去寻女掌柜,本觉得她送走了大夫,关了大门便去睡了,谁料却正擎着灯烛在大堂里等着她。
“这……”
大夫经常出夜诊,随身的药箱里便有药,包了两包药,大夫收了诊金便走了,任秋儿见状,便自告奋勇要去煎药。宁如寄先伸手拎起了药包:“还是我去吧,你和童瑞在这里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