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完颜宗廷有如此推断。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完颜宗廷自不好再推让。
只要离开完颜宗廷的掌控,她能做很多她想做之事。
“统统但凭皇兄安排。”
他默了半刻,道:
她才气,做更多的事,有更多的机遇。
他咬着牙,只施礼道:
公然日日都提!
最想吃的一颗棋子,恰好最不听话。
完颜宗廷倒吸一口冷气。
“皇叔,阿亶才没混闹!先生才学好,见地好,阿亶就要这个先生!”
“王爷,还锁么?”
金主有些无法,只道:
再醒来时,天气已是微亮。
此话既出,金主倒是松了口气。若非完颜宗廷决计为之,如许好的才学,也不能白白废了。
七娘一脸茫然,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
而本日,目送她的倒是完颜亶,她的小徒儿。
“我现在才是你的夫君。”
七娘有力与他辩论,只垂着眸子,道:
门边侍女见完颜宗廷盯着锁不放,摸索着问:
“锁。”
完颜宗廷默了半刻:
少年不识愁滋味,大略是这般表情。
又向完颜宗廷道:
不过,以七娘现在的名声,就算没有完颜亶,也会有旁人。不必然是拜师,但总会有出九王府的机遇。
“被耍得团团转的是我,你叹甚么气?”
七娘伸了个懒腰,忽觉肩头有东西滑落。她转头看去,竟是件长薄袄。
宗室们对于她来源不明的事,更是心知肚明。只是不肯说破罢了。
“当得的当得的!阿亶本身挑的先生,便是最好的先生!”
“昨夜里王爷来过,见侧妃睡着了,没敢扰你。”
“阿亶,莫混闹!”
完颜亶严峻地看向七娘,神情孔殷:
完颜宗廷冷哼一声:
完颜亶拽着七娘不放,故作耍赖神采:
现在的锁,并非为锁住七娘,而是防谢菱。
七娘放下帘子,叹了口气。
七娘托起大锁,把玩一番,忽转头道:
金主当他孩童心性,笑着摇点头。
“先生,头已然磕过了,先生可不能不要门生啊!”
“好高超的一步棋。”完颜宗廷接着道,“成为阿亶的先生,我便管不住你了?”
回九王府的路上,车中一起无话。
七娘此时缓过来,亦当真思考一番。
金主蹙了蹙眉,方道:
七娘不语,只转过甚去,望向别处。
完颜宗廷的目光落在铜锁上,蓦地沉了沉。
完颜亶欢乐地接过,一面围着七娘转圈:
马车垂垂停下。不待完颜宗廷搀扶,七娘轻身跃下,超出完颜宗廷直朝小院去。
既承诺了做先生,七娘自也不含混。只要先生的位置稳了,日日出府之事才气稳。
门上还挂着那方黄铜大锁,夺目刺目。
“头已磕过了,先生不准不要阿亶啊!”
还是金人?
“你要拜师,总该问问乌林氏是否情愿!另有你九皇叔,是否舍得啊?”
他只将七娘越拽越紧,恐怕一放手,她便跑了。
还不待七娘反应,完颜亶立马起家,抓紧她的衣袖。
她笑了笑,回身进屋。
七娘笑了笑,又递上一块蜜饯给他。
只见他不幸巴巴地望着七娘,道:
玉戈正出去,要服侍她梳洗。
他眼睛水灵灵的,又转向完颜宗廷:
七娘猛眨了一下眼,只觉不成思议。
他又眼巴巴地望着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