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介烟花女子,竟是这等长情。”
钏儿点点头:
“她长日深居简出,不大与人来往,又有何事要探听来?”
七娘咬着唇,神采有些难堪。
“可说是甚么病?”
“五哥尽管的为她伤神,可记得,当初是她负了你!”
“我要问!”五郎气性也上来了,又道,“我要问问他,为何娶了她,却不待她好?为何任由她沉痾?为何任由鲁国公府苛待?”
钏儿对劲地点点头:
“五哥……”七娘拉着他,正待相劝,却又不知从何提及。
只见屋中帘帐卷起,炉内轻烟袅袅,丫头来往如常。
可本身能好生待她么?仿佛也不能。
七娘蓦地一惊,忙追上去:
她别过甚去,不看五郎,一面道:
“谢润!”七娘忽将他唤住。
“很快便有了。”
七娘看五郎一眼,又问阿珠:
“你做得不错,明日来外屋服侍吧!记得,此事切不成张扬。”
只是,现在的她,多有些心不在焉。
七娘一瞬瞪大了眼,唇齿轻张,一副吃惊模样。
“五哥莫拿我说事,这分歧。酿哥哥是位君子,而卞红菱……”
才说罢,五郎便是一副要有的架式。
按理,侍妾抱恙,正房娘子是不必理睬的。若真要理睬,还抽不开身,必是极要命的病了。
七娘上前一步,有些担忧:
钏儿行上前去,轻声唤:
提起何斓,五郎蹙了蹙眉,只觉心下戚戚然。
七娘无法。
五郎甩了甩头,道:
五郎一时有些寂然。还是问一问吧。
“小的明白,多谢姐姐提点。”那丫头更是殷勤。
“已照娘子的叮咛说了。”
谢菱掩面一笑,故作斥责状:
谢菱笑了笑:
赵廷兰?
七娘一怔。
谢菱不过是用心让人提起五郎,卞大娘子便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七娘趋步跟着,又问:
问了,仿佛也是无用,甚么也不会窜改。他毕竟不会为了一介妓儿,违逆父母,令族中蒙羞。
“五哥,可还好?”
她笑了笑,道:
他只拖着步子,显得无助又彷徨。
“这些日子,盯紧她了,别叫她胡乱探听。”
只听五郎道:
她又看向五郎。只见他神采浮泛,眉头拧成一片山川。
“看卞娘子神情,果是有些古怪。似有感慨,又似惊骇。总之,与常日不大一样。”
不过,还是问一问吧!
而五郎那头,怕她受正室欺负,还特地托了七娘来问。
谢菱遂舒出一口气,一副万事俱备的神情。
“五哥,那,算不得娶。”
忽而闻声,谢菱微惊,璎珞直滑落在绣架上。
“成全?”钏儿满脸惊诧。
“七娘,”他道,“如有朝一日,陈二哥负你,你便会放得干清干净,再不为之伤神么?”
觊觎别人之妇,本就是极不面子的。何况谢府如许的人家!
五哥与卞大娘子之事,七娘也是一起看过来的。虽不是非常明白,倒也能懂个七七八八。
七娘摇点头,又道:
七娘的话,直戳在五郎心口。
“小娘子,过会子怕是去不成了。刚才八娘子打发钏儿来回话,说是房里的侍妾病了。她不得空,要留下办理,让七娘子多担待。”
“你这丫头,生的如何心肝?人家两情相悦,我们天然要成全了。”
这等两情相悦,竟被赵廷兰棒打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