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七娘走远,那群小娘子又群情起来。
茶坊的侍女领着七娘上去,不出所料,她们亦正饮树皮羹。
“不吃了!菱儿,我们归去!”
谢菱看她一眼,笑道:
阿珠自知七娘是最喜好看热烈的,忙笑着回声而去。
想必,这便是所谓的“树皮羹”。
“这是何意?甩脸子与我们看呢?”一人道。
“七姐姐,这是功德啊!”
只听阿珠骂道:
七娘临时起意,繁忙的皆是车外的下人们。
侍女遂点头浅笑而去。
二楼之上,有人见着七娘,忙号召着同坐:
七娘是个胆小的。她掀起车窗的帘子,直直看去。
阿珠倒是一声冷哼:
也对,自顾姨娘离世,身边便只得这个可托之人了。
这便是叮咛与警告了。
七娘更是猎奇,直直看着阿珠。
“小娘子,你如何骂他啊?”钏儿问道。
七娘只望着桌上的羹汤,却迟迟不作言语。
只见茶坊被世人围得水泄不通,又有几个小二保持着次序。难怪马车难行。
“我们且吃吧,莫理睬!”
进得茶坊,只见座中很多熟悉的小娘子。
近郊的粥棚,虽有些分歧常理的热烈,幸亏流民得以安设。
另一小娘子端起树皮羹,食了一勺,只点头道:
正说着,只见侍女捧了菜谱来。
又有人拥戴:
“你去瞧一瞧。”
“罢了!她们听差办事,想来也并非故意。”
“七姐姐,我们还走么?”
“不去玉福楼了。此处吃茶,也是一样的。正巧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有钱赚,天然是欢乐的。”
如此过了几日,本也风平浪静。
有热烈啊!
“本日好生热烈啊!”
现在好不轻易得空,便拉着谢菱外出吃茶。
谢菱见着,只道:
“小娘子可惊着了?都怪老奴不谨慎,转头定将那驱车的小子打发了去!”
那小娘子摇了点头:
“可不是,皆为着这一盏儿来的。”
七娘看了看窗外,遂道:
“本店特制食树皮羹,与流民同苦。每售百盏,便让利一贯,尽捐与流民。望善人不弃,同积此德。”
“那小娘子是欢乐,还是恼?”
马车于贩子上慢悠悠地走,百姓们见是谢府来人,也自知遁藏。
“方才很多,倒未曾细看。”
“这位妈妈,但是前头有事?”
七娘一愣,只与谢菱面面相觑。
见她这个模样,阿珠再不卖关子,遂直言道:
七娘与谢菱皆朝前倾身,几乎摔着。
“赵小郎君可真有本领!”
七娘看了看,仿佛无甚特别之处。
七娘又朝窗外问:
谢菱朝她浅浅一笑。
只见其上有云:
“谁赶的车呢?不知七娘子在么?这般不谨慎来!”
“刚才在外头,闻着树皮羹一说。心下猎奇,遂出去看看。不想世人皆在。”
“这不是七娘与菱娘么?快来坐!”
“你猜,那茶坊里,卖的是何物?”
她们桌上除了平常茶饮与茶点,皆多了一份羹汤,用青瓷小盏盛了。
“不是骂他,是实话实说。”
闻着有钱赚,钏儿面上现出欣喜神采:
钏儿一时不解。
“小娘子,太别致了!”
“看来,流民们的吃食也不赖。我们还设粥棚呢!不是听闻空出很多么?”
她突然起家,只冷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