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个弄法呢?”
七娘低头轻笑着,那样的“采下玉盈身”,他们是未曾见过了。那样神仙般的陈酿,他们是未曾见过了。
仪鸾宗姬指着朱凤英,哭笑不得地,一面道:
“有了!卷起窗间雨……”
“五表哥,你若想不出,我先说了。飞来晶满树……这是残雨挂在树枝的景,大表嫂此句真得雅趣。那我便对,采下玉盈身。”
陈酿理了理神思,对道:
七娘与她好久未见,拉她身边坐了。朱凤英见世人坐定,遂道:
仪鸾宗姬接:
“待我想想……有了!揉来梦里春。”
绍玉遂出句道:
一时世人皆笑起来。
“还好我们皆带伞的,谁若真淋着,岂不成了朱姐姐口中的‘采下玉盈身’,由她讽刺了。”
在坐尽是读书之人,这也轻易。世人皆道好。
“还说我那句好,偏她这句才风趣!人淋了雨,成个落汤鸡,岂不忙着掸雨?还‘采下玉盈身’,也太能挖苦人了!”
“青烟石上过。”
五郎只觉光阴如飞,不觉便到他了。贰心中默念:飞来晶满树,飞来晶满树……始终想不出。七娘等得不耐烦,只催道:
回廊绝顶是一座高亭,恰一个青红色的背影倚在朱红柱上。
许道萍只掩面笑来,又柔声道:
“闲翻比翼巾。飞来晶满树。”
本日酿哥哥到时,恰是雨最大的时候。他衣裳沾了雨水,有青草和青石板的香气。雨天又暗,更显出雨水的光影来,那才是“采下玉盈身”啊!那才是神仙般的采下玉盈身。
朱凤英一贯爱出风头,只抢道:
“诗文声簌簌。”
“我正盼着她呢!”七娘笑道。
“在门边赶上了王三郎与王小mm,闻声七娘说我好话呢!我姐姐过会子进宫去,就不来了,说代问兄弟姊妹们好!”
七娘的院子倒是多柳,雨后看着格外清丽。陈酿深吸一口气,好似统统烦恼都溶解尽了。可他又有甚么烦恼呢?多是自苦罢了。
“这是我三叔家的小mm,单名一个‘環’字。三年前随她父亲去任上,现在三叔迁至汴京,她也一同返来了。方才传闻来谢七姐姐这里,巴巴的要跟来。”
“重邀紫竹神。”
地上已湿透了,柳叶和芙蓉花瓣都打在湿透了的地上,紧紧黏住。他忽想起唐时张若虚那句,“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地上的花瓣柳叶,正与闲愁一样,是最难消遣的。他摇点头,持续行去。
“五哥快说啊!再不说,便罚酒了!”
“環妹,来!”
朱凤英四下瞧了瞧,直坐在许道萍身边。因念着她的病,又见她服饰寡淡,遂问:
一时笑过闹过,世人也都累了。窗外的雨也停下,只窗棂房檐还滴着水。除仪鸾宗姬外,陈酿是最年长的。他不大爱与他们闹在一处,又因着骤雨初停,氛围格外清爽,遂至回廊下漫步一回。
“洛水影粼粼。出句是,又作团聚客。”
七娘思考半刻,也对出了:
她姐姐朱琏与太子的婚事才定下,想是皇后有诏,往宫中多走动也是常事。
世人遂向那位“王小mm”围过来,拉着她摆布打量。她惯爱笑的,姐妹们都喜好得不得了。王绍玉心道,这个mm一贯讨人喜好,倒也不怕生。
“白沫水中匀。忽倒芙蓉蕊。”
他遂向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