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環起家行了一礼。王夫人亦笑道:
“贵妃言重了。”朱夫人亦客气。
谢芪笑了笑,对她道:
七娘心道,酿哥哥不大与小娘子们来往,她如何见过了?想是他与哥哥们一道出去时被她见了,故意探听。
“许娘子,别怕。就同在家中一样,姊妹们一同乐一乐,你只把我当亲阿姊就是。”
夫人娘子们皆已到了,谢芪等宫嫔也受邀相陪。七娘与母亲、姐姐一处,端端坐着,不像常日里的猖獗模样。许道萍本就言语未几,因着严峻,更是寂静着不说话。
“听闻你克日住在宫中?”郑明珍问。
七娘吐了吐舌头,这才闭嘴。
“嗯!”七娘点点头,“酿哥哥定能的!”
七娘点点头,不肯与她多过话,只想找个借口分开。谁知郑明珍却凑畴昔,假装密切的模样,私语道:
难怪七娘说宫中空有热烈,实在是顶无聊的。只是,凡事总有不测,俄然的来客,却叫那些恹恹欲睡的小娘子们不虚此行。
待世人退席毕了,王贵妃才款款而至。七娘虽在如许的宴会中常来往,确是头一回见王贵妃。
“何为明珠绡?”七娘猎奇。
谢芪笑了笑,还是朱夫人呵叱住了七娘:
“我亦有个孩子,”王贵妃道,“说来,还要多向夫人请教呢!”
“你就是阿谁‘大表姐夫’?”王贵妃笑道。
别的小娘子皆是一脸不解。大表姐夫?谁不晓得,七娘的大表姐夫不就是太子么?可这与太子有何干系?
七娘只道:
“谢七娘子!”只听郑明珍唤道。
“呵!你的先生?”郑明珍一声嘲笑,“不过如此。”
“托贵妃的福。”
“我的先生,与你何干?”七娘瞥她一眼。
说罢,她便扬长而去。七娘有些莫名其妙,她如许挑衅,所谓何来?
一时,七娘又感觉很镇静,几位小娘子再不担搁,便欣然赴宴去。
王贵妃与朱夫人差未几年纪。只见她着玉色暗纹长袄,下系十二破月华裙,料子虽宝贵,色彩却清素。裙摆泛着如有若无的微光,倒像是水波在其上活动,莹莹润润,占尽风华。
家中的事闹得高低不安,宫中却一派欢乐热烈。王贵妃的宴会设在她本身宫中,实在不独七娘她们,她还聘请了别家小娘子。约摸十来户,多是认得的。
“哪位是谢家小娘子?”
七娘一愣,这不是昨日她嘴快,这般唤了太子么?昨日的事,她如何晓得的?想是阿谁郓王多嘴,她是郓王生母,晓得也不奇特。
王贵妃又扫视世人,饶有兴味地问道:
“我们看歌舞吧!”王贵妃又唤了歌舞来,“你们克日住在宫中,今后见面的日子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