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事,也都过了。你只放心,母亲在一日,便护着你一日。任谁也莫想侵犯!”
“刚才已拿过很多补品去,这是?”
这么些年,虽说她恶劣了些,可家中谁不将她当作亲小妹普通心疼?
小丫头低着头,恭敬回话:
王大夫人遂道:
“没事。”王大夫人笑道,“你们年纪小,谁还没个口无遮拦之时?可别往内心去了,又不是甚么大事!”
王绍言亦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已连着两日乞假,未曾上朝去。幸亏户部有二郎谢汾顶着,倒也无碍。
她又问了一回谢蕖克日的饮食、就寝、胎象,知如平常,便也放心去了。
王大夫人看了看她。原是见她mm受委曲,嫌罚得轻了!
谢蕖摇了点头:
她因劝道:
“这皆是贵妃娘子前日赏下的。母亲想着,你迩来受了惊吓,是该好生补上一补。”
“她现在连汴都城亦入不得,你又怕甚么来?”
“王環才不是我mm呢!”谢蕖脱口而出。
屋中顷刻一片沉默。
“蕖娘!”王绍言低声打断。
她亦去扶着谢蕖:
说罢,王大夫人忙唤了丫头上前。
她又道:
“我岂能欺负她来?”绍言摆手,又无法道,“方才提及環娘之事,她还心不足悸。”
方才怎就不防备地说了出来?
王大夫人只难堪地笑了笑。
王绍言忙扶着谢蕖起家施礼。
王绍言叹了口气,只道:
王大夫人出得院门来,只见几位小丫头成排地往里送东西。
谢蕖怯怯地看着她,声音有些发颤:
谢蕖还欲与他辩论,却见王大夫人正来。
“她是自作孽!”谢蕖一声嘲笑,“将心比心,西蜀那位有孕的妇人,何其无辜啊!”
这类时候,只能是越抹越黑。
“可别胡思乱想了!母亲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一贯把你当作自家小娘子,没那么些嫌隙!”
“七娘实在委曲。可她是你mm,環娘亦是你mm啊!”
“母亲,我……讲错了。我想着,她已从族谱上除名,故而……”
此话既出,在谢蕖内心,她到底算王家人,还是谢家人呢?
“莫要再提?”谢蕖直起家子望着他。
“回大夫人,是谢府送来的,说是给谢娘子补身子。”
王大夫人遂好言道:
“你又行甚么礼来?可别累着,快些坐下!”
可若真要了王環的命,王家人也必是不依的。
“你说,母亲但是活力了?”谢蕖蹙眉道。
“谢府故意了。你快去吧!”
待她去后,谢蕖只挑眼望着王绍言。
“但是你欺负蕖娘了?”
“坐坐坐!”
她身着枣色泥金大袄,下系鸦青锦丝秋裙,发髻梳得端然,恰一派大师夫人之态。
“王野生了她十几年,到底有些情分在。何况,现在你已有身孕,老是见不得血光的。”
身后几个丫头或是捧着补品,或是捧着药材,皆笑吟吟地随王大夫人而来。
“倒不能算是安然,已然赶到庄子上了。”
王大夫人叹了口气。環娘的事,实在令民气烦,幸亏她对三郎的心机,是压了下来,未曾为外人道也。总算不至牵涉到三郎名誉。
那丫头未行几步,却听王夫人又唤住了她:
“多谢母亲挂念,多谢贵妃恩情。”
她又道:
“若真活力,还能给你这很多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