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一声沉闷巨响。
绍玉方道:
“若这几时亦撑不住,如何堪为我大金皇室?”
“只怕天子居处,防备更甚。到时九王爷撑不住,我们又首尾不顾,岂不两难?”
“如何?”秦棣半打趣道,“三郎要昂扬图强了?”
“连七娘也知习文作注,于乱世当中,做些无益后代之事。而我……”
王大人换了座更大的宅院,一花一木,一廊一阁,皆是江南好风景。
“就怕是等着我们中计,一同吃个精光!”
“是了。若宋军志在防备,只怕,现在该是九王爷落荒而来。”
完颜宗弼看了眼那二人,神情黯了黯。
秦棣又道:
“老爷,”王夫人面带忧色,“听闻金兵渐近,本日朝上可有群情?”
“他就是在宋地呆久了,学得些宋人的柔嫩风俗!此时不练练,今后如何委以重担?”
这说的是九王爷了。
“我记念汴京。”绍玉低声道,“故都风景,毁于一旦,到底可惜。眼看着世人行动,只怕已记不得故都了。”
“部属听闻,临安富庶,不弱于汴京。想来,他是有定都的意义。”
不过,想来也不错。
仗着家中的官职功绩,上有父兄答允。
“援是要援。”他道,“不过,至今并无别的军情传来,汉人狡猾,只怕中有蹊跷。”
想来,也当是位女中豪杰。
一人回声道:
四下闻言,皆是一惊。
完颜宗弼又勾唇一笑,叮咛道:
四王爷既已做了定夺,他们亦不好再劝。
既提“汴京”二字,别的,天然不必多问。
绍玉与秦棣对坐楼阁之上,举杯对酌。
秦棣看向他:
眼下天已回春。西湖秋色,断桥风景,好不动听心肠。
“好!”完颜宗弼拍案道,“我们攻临安去!”
端的是,直把杭州作汴州。
“汉人有句话: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本王觉着,合法此时。”
另一人拥戴:
“阿棣。”
绍玉望着西湖的方向,其上几艘游船,模糊传来南戏之音。
秦棣亦笑笑,二人遂持续吃酒。
这个韩世忠,给金军吃过很多亏。
完颜宗弼一时深蹙着眉。
即便被赵构逃脱,易能搓一搓宋军的锐气。
“此处是临安,眼下是春日呢!”
他又吃一口酒,也未曾筛过,只叹道:
四下众臣一时想通,又叹服于完颜宗弼的果断。
达官权贵沉浸期间,湖上的丝竹管弦亦无停歇之时。
繁华闲人……
“噢?”秦棣一时猎奇,“他现在身在那边?若能一同吃酒,倒是快事!”
“他既有这份心机,不如,我们送份大礼给他!”
他的体例,虽冒险了些,却也有几分出奇制胜之态。
完颜宗弼更是说一不二,未几时,出兵的号令已下。
韩世忠!
贰心头默念。
“热诚!”他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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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衣袖一振,双手负在身后:
九王爷机灵善谋,深谙宋人套路,竟也栽在他的手里。
“给九王爷回封手札,我们绕远路去救。教他多等些时候。”
“听闻,宋皇赵构现在又转居杭州了?还改了个名,叫甚么临安?临时安设……他还想回汴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