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晚,我们也该散去。小娘子流连此处,总不大好,也该早些回府。方才,是我等忽视了,未曾顾及。”
七娘瞥他一眼,只将嘴撅得更高。
“小弟鄙人,曾闻着个故事。说贼窝里养出了个状元郎,而世产业中,却出了盗窃之人。可见,只看家属渊源,也并非识人之明。”
“那酒,不过是断肠之物,有甚么好的?也就是你们,当作个宝贝!我才不吃呢!”
有太门生见蔡云衡风趣,隧问:
她方道:
她只辩论道:
“不想小娘子身为女子,竟有此等见地!”有太门生道,“祁莨兄弟,倒是不如了。”
可这两年来,蔡太师倒是风生水起。他勾搭寺人,残害忠良,直逼得百姓敢怒不敢言。
当朝太师蔡京,行事风格,颇是恶毒,一贯为太门生们所不齿。
魏林对此事,颇是在乎。他一贯嫉恶如仇,对于蔡太师所为,向来便是嗤之以鼻,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哪是祁莨乐不思蜀?清楚是我见他风趣,缠着他说话。瞧来,她神情言语,倒像我小弟普通。”
说罢,魏林广袖一挥,便兀自去了。
只听有人笑道:
七娘看着林林而立的人群,忽有些莫名地不平。
“小女子姓蔡。当朝太师蔡京,恰是家父。”
一时,世人皆是沉吟。
一时,世人垂垂散去,此处唯余下七娘、陈酿、绍玉三人。
她另有满腹趣事未曾言语,很多学问未曾请教,这些人,如何变脸跟翻书似的?
几位气性极盛的太门生,亦冷哼一声,再不言语,只拂袖下山去。
不待太门生们答话,却听蔡云衡笑道:
如许的蔡云衡,极是随性。她说出这般大胆的话,倒也安然。
蔡云衡方道:
他们为何对父亲这般深恶痛绝?
蔡云衡笑了笑,也不是甚么不能说的。
只是,有些小人编排挖苦也便罢了,若大家皆如此说……
四人遂一道往回走。
因着陈酿之故,她虽不大喜好蔡云衡,可几次相见,蔡云衡皆是安然相待,全无半点恶毒之心。
太门生们亦连续起家,只做告别状。
“听小娘子言语,仿佛对李太白之诗很有观点?”
她看了看世人,又道:
他这才转头看向七娘,眼中自有认同神采,遂含笑道:
他们当中,唯有蔡云衡算个陌生人。只是,她却并为见出不天然之处。
她看了看七娘,又看了看陈酿,忽行一万福,只道:
提及陈酿替她挡酒一事,七娘的脸颊又有些发烫。
本来这些不平常,皆因她的姓氏。
蔡云衡初见陈酿文章时,只觉其间亦有太白遗风,不免为之一惊。
“天气尚早。”
只见他们面面相觑,有人微蹙着眉,神情生硬,再不是说谈笑笑的模样。
“观点不敢当。不过是闺中闲暇,偶尔读上一读,又惯了的爱胡说几句。”
这话本是打趣七娘,却在不经意间,也连带着打趣了蔡云衡。
只是,陈酿的字句,超脱不足,萧洒不敷,总还是有所分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