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绍玉挠了挠头,“怄你一笑罢了!”
只是,每封手札上的“问七娘子安”,惹得她这般。
来人原是王绍玉。
“前几日,我去你家看望六姐姐,你也不在。听你母亲说,是约了人出去?”
“那父亲奉告他,我不好!我很不好。”
谢诜指着满地手札,又厉色道:
“三郎,那我们……”七娘摸索地看着他。
七娘深蹙着眉,只觉心下刀绞似的难过。
“我当是谁呢!你自夸汴京万事通,可我所想之事,你却不定晓得。”
七娘拍案而起,心中自有策画,却还将嘴撅得高高的。
而这统统,与七娘无关。
她有些不平气,只道:
“你要问甚么?不如问我!”
“你的胆量是更加大了,”绍玉竖起大拇指,“连谢伯伯也敢说惹便惹。畴前五郎被他补缀的模样,我现下想起,还是一身盗汗呢!”
七娘有些忍不得,直想现在便同他讲,她就是过得不好。
只听她断断续续道:
“你看,我是至心佩服,你又拿我讽刺!”
“你看看!为着几个字,如此乱来!可另有个小娘子的模样?你觉得有婆婆护着,便任着性子胡来?”
“油嘴滑舌!”
谢诜叹了口气:
七娘猛地抬开端,满面泪痕,倒是让谢诜一惊。
七娘又道:
“你本日又从那边来?”
不待她说完,绍玉心下一沉,道:
只见绍玉拍着心口,满脸的心不足悸。
“听闻,方才你惹了谢伯伯不快?”
绍玉一口气说完,倒叫七娘有些不知所措。
说罢,七娘也不睬人,也不顾着谢诜还在,只直直奔出门去。
七娘偏头看着他,一手托腮,点头道:
“你怪为父不与你讲,可这些话,是酿儿不肯让你晓得!”
绍玉见她笑了,亦拥戴着笑起来:
“定要问个清楚!”
谢诜摇了点头,她听不出来,多说无益。
“这话不错!”绍玉道,“上回没见着,本日,我不是来看你了么?”
“阿珠这个叛徒!”
绍玉回想起那日,遂点了点头:
他不该提的!
他遂负手道:
“七娘,这是酿儿写与为父的。”
只见阿珠正打帘子。她神情闪动,不敢往七娘这边看,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陈酿为着他本身的君子之心,求个问心无愧;可七娘的心,又该往那边放呢?
只见七娘噘嘴低头,却不言语。
“秋高气爽,恰是登高时节啊!本日与几位太门生相约,去……”
谢诜避开满地的信笺,举步畴昔,看了看案头,又核阅七娘一翻。
谢诜鼻息沉闷地一哼,声音更低了些,只道:
只听七娘“哦”了一声,绍玉又忙接着道:
七娘瞥她一眼,抱怨道:
谢诜望着她的背影,无法摇点头。他转而回身,又看向这一地的信笺,只蹙眉叹了口气。
闻着这声音,不必想也知是谁!偏是七娘最愤怒之时,他总在身侧,到叫人生不起气来。
“太门生们,亦会去登高的啊!”
“呸!你个没出息的!我一介小娘子,父亲还能真打我不成?”
她只喃喃不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