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嘛。”
齐氏暗道:看这模样,芙姐儿和太子莫非已经成了功德?女儿毕竟还小,有些接受不住也是普通的,那太子明天派人来是不是会许个侧妃的位子?
“嘘,别胡说!”齐氏忙制止她,“太子殿下可不是我们能说的。”
二老爷斥道:“让你别提就别提,把事情搞砸了,我饶不了你!”太子也是你能要求的?!
二老爷一阵头疼,揉了揉额角,“事已至此,说甚么也没用了,但愿芙姐儿进了东宫,能哄得太子欢畅吧。”想了想,不放心肠叮咛道:“蓉姐儿不准再这么混闹了,她的婚事要我点了头才行。”赔了一个女儿就算了,可不能两个都赔出来,女儿本来就是极好的联婚东西,生生让齐氏给毁了一个,只但愿太子真能当上天子,别被瑞王给占了先。
二老爷大怒:“头发长,见地短!你只看到那太子高高在上,可一个太子府的侍妾那里比得上一个端庄高门的正头老婆!好好运作一番,芙姐儿一定不能嫁入公侯之家,到时候像你一样,掌着一府的中馈,多么无益,去了太子府能做甚么?!”
“娘晓得,娘给你找点药膏来抹抹啊。”齐氏刚想站起来,就被叶芙拉住了,“娘,你别走。”
叶芙毫无反应。
“能出甚么事。”齐氏白了他一眼,“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看看。”
叶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我好疼,我浑身都疼。”
“太子将来但是要做皇上的,那芙姐儿不就是皇妃了吗?”齐氏低声嘟囔道。
本来的肌肤应当是白嫩的,可现在,那白嫩几近看不到了,到处是手指捏出来的淤青,另有清楚可见的牙印,那牙印咬得极深,破了皮,深陷在肉里,当时定然是出了血的,现在血倒是止住了,只留下了触目惊心黑紫色的齿痕。
对劲的位份!齐氏心头一跳,那应当就是侧妃了吧?
叶础走到门口,又回身叮咛道:“如果然有甚么不好,母亲也不要讳疾忌医,还是让大夫过来看看。”
齐氏定了定神,谨慎地脱下叶芙的亵裤,只一眼,就几乎晕了畴昔,小腿还好,大腿上已经寻不到好肉了,那边更是惨不忍睹……
“不,没有下次,没有下次!”叶芙尖叫起来,她再也不敢见太子了。
齐氏又是镇静又是担忧, 叶础和叶芙则是直到戌时才返来, 马车停在门口,叶础命婆子抬了软轿过来, 说是叶芙病了。
“太子可说了甚么?”齐氏冲动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一个细弱的婆子把昏倒不醒的叶芙从马车里背出来, 灯光下, 叶芙双眸紧闭, 神采惨白如雪,婆子谨慎地将她放进软轿, 却不经意带起她的衣袖, 白藕般的手臂上斑斑点点, 尽是淤青,那婆子心头狂跳,忙将她的衣袖拉好,若无其事放下了轿帘。
婆子打量着齐氏的神情,心中嘲笑,脸上倒是不显,叮咛道:“事关太子爷的名誉,夫人可要管好下人们的嘴,万不能传出甚么谎言去。”
“蓉姐儿才几岁,还早着呢。”齐氏不觉得然,“老爷,您说,明日太子派人来,我们要提甚么要求?”
婆子取出一个瓷瓶来,“这是专治外伤的药膏,结果很好的,太子爷说是送给叶女人,但愿叶女人的伤早日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