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张济棠只得再退一步,举棒格挡,又听“铛”的一声,刀光再闪,李风云的那柄破柴刀已从左下斜撩而上。
莫轻言见来势凶悍,不敢力敌,一提丹田内真气,使了个“卸”字诀,身子向左一闪,宝刀斜磕,又顺势沿着精钢棍朝张济棠手指切去。
张济棠的招数走的是刚猛的门路,招招力大棒沉,不消虚招,只要被擦中磕着半点,不免筋断骨折,正对李风云的路数,看得他热血沸腾,心念一动,俄然大呼道:“大哥,这个秃子就让给我吧,老子就喜好这道道!”
只听得“铛”一声巨响,张济棠双臂一震,心中大惊,暗道:“这小子力量好大。”又见李风云借着反弹之力,立即收刀,回身又是一刀,从左边砍了过来。张济棠仓猝再提内力,后退一步,还是立棍格挡。
张济棠心头一惊,他这招“棍砸南山”不管李风云是闪是架,他都有应变的后招,一旦发挥开来,如黄河之水,滚滚不断,势不成挡,李风云总有疏漏,一招不慎,便会丧命在他精钢棍下,却没推测这野小子竟然不挡不架,却使出了与他同归于尽的招数。
庄外的贼人正在打单庄中那老儿,仿佛被俄然冒出的三人之举镇住了,庄内庄外一阵沉寂,过了小半盏茶工夫,那群贼人觉悟过来,轰然一阵大笑。
世人看得希奇,普通妙手对招,不会使反复的招数,就怕对方看破了此中的真假,落入被动,这个野小子不竭一招连续使了五次,并且重新至尾不带窜改的,却将张济棠逼成了这般境地。
“来得好!”李风云也喝道,却不管当头砸来的精钢棍,摆开破柴刀,使出青龙斩的第二式“横扫千军”,踏前两步,拦腰朝张济棠横斩畴昔,刀光疾如迅风。
“你也不差,”张济棠冷声道,“再来过!”
他这一棍当然能将李风云砸得脑浆着花,但李风云这一刀也必会砍中他的腰部。即使当时李风云已经毙命,这一刀一定能要了他的性命,但受伤是不免的,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刚出道的野小子砍伤,他八卦追魂棍的脸面往那里搁,今后还如何见人。
那伙贼人底子不睬会庄中那老儿,那名秃顶大汉扒开人群走了出来,从顿时取下一根精钢齐眉棍,跳上马来,嘎嘎怪笑了两声:“小捕快,老子是马鞍山的豪杰张三,生来就好杀人放火,你倒是过来拿老子呀。”
如果被莫轻言靠到近前,精钢棍无用武之地,这场打斗,张济棠便已经输了五成,他又怎肯让莫轻言欺身上前?张济棠收棍略退一步,用棍尾猛砸向莫轻言的腰眼。
“你找死!”张济棠没推测莫轻言见地竟如此之广,凭着他手中的兵刃,一语道破了身份,老羞成怒,暴喝一声,身形一晃,“呼”的一声,精钢棍兜头便朝莫轻言头顶砸来。
莫轻言本来想要叫李风云谨慎,见了这般景象,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莫轻言细心打量了此人几眼,俄然心头一动,嘲笑一声,喝道:“好一个马鞍山的豪杰张三,镇州扬威武馆大名鼎鼎的八卦追魂棍张济棠几时改行当了马鞍山的匪贼?好不要脸,你们来此究竟有何目标?你们压根就不是冲着财帛而来,向来都没想过要留赵家庄一个活口,是也不是?”
听了这话,张济棠气得差点吐血,这句话过分含混,他听成了:“这个兔子就让给我吧,老子就喜好这道道!”他都是成名二十多年的人物,即便是仇敌,也不会这般欺侮他,心中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小子大胆!”弃掉莫轻言,精钢棍直朝李风云当头砸来,誓要将这出口不淑的野小子砸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