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莫轻言打圆场道,“就算是绝世兵刃,也经不住这般乱砸乱砍,与其那样,还不如去使斧头、亮银锤、铜锏那种重兵刃。好的兵刃便如练武者的手臂,二弟,你要珍惜才对。”
三人说谈笑笑,缓缓而行,入夜之时,来到一个小村落中,在一家老农户中借宿。
只听庄外有一人大声喝道:“刘家庄内里的人听着,马鞍山的大王来此借粮,速速筹办五百担粮食,三千贯铜钱,丑时交给我们大王,饶你们不死。少了一文钱,半升粮食,莫怪我等血洗了你刘家庄,鸡犬不留。”
“不是那些官兵没用,是你这招过分短长,就算是我,如果不防,也是会吃些亏。”莫轻言道,“对了,你那把柴刀仿佛有些古怪,拿过来我看看。”
“或许是我这把柴刀比较丰富吧!他们那破刀才多重,顶多四斤,老子这柴刀可有十多斤重。”想了想,李风云道,“可惜老子的那把幽影刀,被疯和尚抢去了,那把刀有一两百斤重,使起来才够味道。”
“明白就好,起来吧!”那大汉声音变得温和起来,“十九,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那名清峻的青年站在一边,点了点头:“脸面被一块青布遮住了,不过看身形,另有背后背的那把绿鲨皮鞘宝剑,八成是她。”
“有甚么古怪?不就是把破柴刀么?”李风云没太在乎,解下柴刀,扔给了莫轻言。
“不对,”莫轻言细心地检察着那柴刀,道,“你不会内功,怎会连震断了他们两把腰刀,你的柴刀反而没事?”
那大汉冷冷地望着十九,楼板还在“咚咚”的作响,繁华阁中氛围诡异而难以捉摸。十九的额头已经血淋淋一片,却又不敢停下来,仍旧如小鸡啄米般磕着头,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地板,显得格外刺目。
“烂人天然是配烂刀!”杜如月低声说道。
李风云怒道:“甚么烂刀,我说是宝刀,把你那把破剑拿过来,老子一刀就能将它砸断!”
“够了!”那大汉终究开口说话了,“晓得便好,这一点,多跟十七学学,把心机多放在任务上,不该你想的不要去想,不该你晓得的事情不要去晓得,明白吗?”
李风云“嘿嘿”笑了两声,道:“阿谁醉老道说过,我就合适走刚猛的门路,小巧的招数可使不来。”
在风雨楼三楼的繁华阁中,一名身材魁伟微微有些痴胖的大汉,放下了筷子,取过一块乌黑的毛巾擦了擦嘴,问道:“看清楚了,真的是她?”
“十五年了!”十九站了起来,谨慎翼翼地答道,也不敢擦额头上的血迹,任由血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滴落在楼板上。
“谁晓得?或许是因为没钱,买不起好的柴刀,干脆本身找了些破铜烂铁,随便打了一把罗!”李风云随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