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月却惊道:“老伯莫非就是长乐老,燕国公(注2)?”
“哦!”那老者点点头,道:“既然如许,帮他们打发了吧,这个黄河帮,的确越来越没法无天,边陲大吏的女儿也赶追杀?这个小子,还真有两手。”
李风云挠了挠脑袋,道:“我内心说过,归正说出来你们也不信,以是没对你们讲!”
刘雄躬身道:“一个三流帮派罢了,没甚么气力。”
一名老仆转头瞥了他一眼,冷哼道:“甚么黄河帮鬼域帮,没传闻过,老马,你传闻过么?你走你的,我家老爷走我家老爷的,凭甚么给你让路?”
此语一出,不但杜如月啼笑皆非,那老者也哈哈大笑起来,勒住了毛驴,停了下来。
“他如何骂你了,我如何没闻声?”杜如月奇道。
李风云挠了挠脑袋,低声道:“哦,本来是韩非子说的,老子也晓得,只是一时健忘了,好吧,今后老子去找韩非子算账去。”
李风云道:“老子早就说过这两个家伙不是好东西,阿谁甚么话说得好,没有事情却奉迎献殷勤,不是奸夫**就是小偷!”
“本来是如许,”那老者点了点头,道,“出门在外还是少惹是非的好,和尘同光才是正道。刘雄、马英,我们让开路来吧!”
“杜如月,这名似有些耳熟,哦,老夫想起来了,”那老者略一思考,道,“据传成德军节度使杜威要将女公子嫁给承平军节度使李守贞的次子李天尧,那女公子不就是叫杜如月么?传闻那杜如月因为忽患沉痾一向未曾出嫁,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李风云心中一喜,本来他还担忧这老者对于不了黄河帮那伙人,现在看来,这老者底子就没把黄河帮当回事,只是不想趟这潭浑水罢了。
“哈哈哈哈,”李风云大笑道,“你干巴巴的一个瘦老头,老子激将你做甚么?老子还要劝你,从速滚远些,免得那黄河帮的那帮兔崽子追了上来,被一刀砍成了两截,连跪地告饶的机遇都没有。还让老子要打老鼠又怕把瓶子罐子砸碎了,不能痛痛快快的大杀四方。”
那老者哈哈笑道:“不错不错,老夫六十多岁了,却不想被一个女娃娃问倒了,小娃娃,你叫甚么名字,你答了,老夫便给你让路。”
注1: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语应出于明朝,文中需求,提早了。
清平镇的那群匪类,当然没李风云说的那么巨大,不过李风云脸皮厚,张口胡说,就像真有那么回事般。
注2:冯道自号长乐老,石重贵继位后封他为燕国公。
那老者长叹一声,低声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话真没说错!”
那老者抬眼看了李风云几眼,沉声道:“小子,你叫甚么名字?那里人氏?”
杜如月在车内正在喝水,俄然听到这话,一口水呛住,全喷在被堵住嘴巴的张昭脸上。李风云这土包子可够损的,竟然冒充黄河帮帮主黄天行作威作福起来。
又走了四五里路,马车俄然慢了下来,驾车的莫贵大喊小叫,李风云心中奇特,钻出了马车,只见窄窄的土路中心,一名白发老者骑着一头小毛驴,身边跟着两个老仆人,正不缓不急地渐渐徐行,任莫贵如何催促唾骂,既不转头也不让道,罔若未闻。那土路甚窄,那老者堵在路中间,马车是不管如何也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