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十多个契丹人正围住一名伴计辩论。
李风云摇点头,道:“端方,清平镇到处都有,只是你们这些外来人不晓得罢了。没人敢在这三处肇事,是因为这三家的老板实在是太短长,部下各有一批妙手,三人又联手,获咎了一家,便是获咎了三家。清平镇就是这三家的天下,获咎了这三家,又有谁能在清平镇混得下去?以是,在清平镇,第一条端方是,千万别获咎这三家中的任何一家。”
说话间,三人已迈步走入安然堆栈。
“安然堆栈有甚么不对吗?”莫轻言问道。
李风云解释道:“安然堆栈的房钱颇贵,一天一两银子,没钱是进不来的,即便是这般,那些过往的老行商,都会挑选在这里落脚,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里的确可保安然。”
传闻白衣公子住在安然堆栈,李风云的神采有些奇特。
三人听得诧异,李风云笑道:“又有不要命的家伙来安然堆栈惹事。”
莫轻言也道:“行走江湖,多听少说,为了图嘴巴欢愉,惹出些不需求的事端来,实在是不值。”
这两伙人,在张崇山被杀后,立即就分开了陆家酒馆。张崇山在清平镇也没有根底,被人杀了,天然也没有人肯为他出头,清查凶手,这件事就如许不了了之。
“莫非清平镇的官府便不管么?”莫轻言皱眉问道。
那伙契丹人当天便分开了清平镇,不知所踪,那白衣公子还在清平镇,就住在安然堆栈。
那名伴计叉着腰,涨红了脸,大声道:“你们也不去探听探听,安然堆栈是你们肇事的处所么?我安然堆栈不管你们之间有甚么样的恩仇。
李风云答道:“在清平镇上,在任那边所都能够打打杀杀,除了三个处所。第一个处所是杏花楼,第二个处所是聚气坊,第三个处所便是安然堆栈。这三个处所,谁都不敢在那边肇事,如若在那边杀了人,没有人能走出清平镇。”
杜如月点了点头,笑道:“本来是土霸王,也只敢在清平镇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他们三家未曾打起来么?”
李风云摇点头道:“这个不晓得,或许是活腻了。”
杜如月奇道:“没想到,在清平镇,另有这类讲端方的处所,为何没有人在这三处肇事?”
清平镇有句话,叫做‘破财破福,不摘杏花’说的就是这个意义,获咎了佘破财或白福通,或许还转圜的余地,但惹怒了玉堂春,便只要死路一条。”
杜如月奇道:“清平镇如此之乱,为何还会有行商敢过来?”
莫轻言长叹一声,道:“中原虽乱,还不至于如此!”
李风云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看人下菜,在清平镇,要晓得哪些人能够骂,哪些人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