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三人已迈步走入安然堆栈。
李风云看看四周,低声道:“人多处可千万别这么说,聚气坊的佘破财与安然堆栈的白福通也就算了,他们不会太在乎,但若被杏花楼的玉堂春听到,说不定会惹出事来。传闻那玉堂春性子吝啬得很,即便是佘破财与白福通也不肯等闲获咎她。
那名伴计叉着腰,涨红了脸,大声道:“你们也不去探听探听,安然堆栈是你们肇事的处所么?我安然堆栈不管你们之间有甚么样的恩仇。
杜如月明白莫轻言在教她一些行走江湖的端方,点头道:“晓得了,那聚气坊又是甚么处所?”
莫轻言长叹一声,道:“中原虽乱,还不至于如此!”
“官府?”李风云嘲笑一声,“官府获咎了安然堆栈,脑袋一样要挂在这里,那些狗官,没事都不敢迈出大门半步,出门也要带七八个保镳,恐怕惹怒了谁,一刀将大好的头颅砍下来做尿壶。”
传闻白衣公子住在安然堆栈,李风云的神采有些奇特。
只见十多个契丹人正围住一名伴计辩论。
两人点头承诺,三人直朝镇东的安然堆栈而去。
清平镇有句话,叫做‘破财破福,不摘杏花’说的就是这个意义,获咎了佘破财或白福通,或许还转圜的余地,但惹怒了玉堂春,便只要死路一条。”
总之,凡是在安然堆栈以内,我安然堆栈包管客人的安然。要算账,去堆栈内里,打得天翻地覆,你死我活,老子也不管。但如果有人想在我安然堆栈撒泼,哼哼,算是找错处所了,那旗杆上的七十八颗人头没瞥见么,那就是表率。”
杜如月点了点头,笑道:“本来是土霸王,也只敢在清平镇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他们三家未曾打起来么?”
“莫非清平镇的官府便不管么?”莫轻言皱眉问道。
三人走近了,杜如月才发明,那那里是甚么大珠子,清楚是几十颗白森森的骷髅头,串成几串,系在杆顶,不由得心中一寒,神采大变,暗道:“这那里是甚么‘安然’堆栈,的确就是一家黑店。”
李风云指着那几串骷髅头道:“这些都是在安然堆栈闹过事的家伙,脑袋现在都挂在这里了。”
“是一个赌坊,”李风云道,“我这般说,只是要你们晓得,在安然堆栈,千万别惹事。”
第二日凌晨,三人筹办了一番,来到了陆家酒馆。找到了店小二陈三,据陈三说,张崇山尸身上除了些散碎银子铜钱,连半片纸也没有,更不要说一副画了。他还记得张崇山进店时带着一个青布包裹,他们要寻得那张画很能够便在那青布包裹中,只是那包裹在张崇山被杀后就消逝了,不知被谁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