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契丹人明显在中原骄狂惯了,怎会信赖这个干瘪老头儿的话?一阵狂笑,一名契丹人喝道:“甚么破端方,也能难为住老子们?老子契丹,纵横天下,想如何便如何,我们契丹人,只服大汗的端方,其他的,算个屁。”说罢挑衅地望着白福通。
杜如月大为惊奇,她没推测被李风云吹得神乎其神的白福通竟然是如许一个模样。
“兔崽子,有胆下来吃老子一刀。”那些契丹大汉几曾如此受辱,抬起刀,遥指着那紫衣公子喝骂道。
契丹人见此,更是瞧他不起,气势又放肆了几分。
紫衣公子指导着李风云笑吟吟隧道:“小滑头!”又对那些个契丹人道:“石重贵本公子信不过,你们阿谁大汗,本公子也信不过,这倒有些难堪,不如如许,本公子也不要多,只要十万两白银,至于甚么甚么大官,就算了。
那些契丹人大喜,叫道:“恰是,快将天下兵马摆设图还给我们,银子,你要多少便给你多少,就算向大汗讨个大官做,也不是不可的。”
莫轻言脸涨得通红,他才一个捕快,怎能拿这主张,这公子将此图交还给朝廷,朝廷的赏金,上高低下剥削下来,能给他几十两银子就算不错了,看这公子的模样,又岂是在乎那几十两银子模样?至于大官,朝廷的官位,大半都要用银子买的,岂有白送人的事理?
说罢,从背后抽出了宝刀,却牵动了伤口,痛得神采发白。
李风云答道:“他就是这家店的老板白福通,这些契丹人完了!”
“晓得了!”那紫衣公子笑了笑,点了点头,又对那些契丹人道:“听到没有,本公子倒是故意跟你们打一架,但是不成啊,仆人家不准。要不如许,你们谁先上来砍我一刀,如许,我也有了脱手的来由。”
杜如月仓猝拦住他,道:“莫大哥,不须你脱手,我替你取来。”也抽出宝剑,挡在了莫轻言的身前。杜如月又瞪了李风云一眼,喝道:“臭贼,你筹算如何,说句话呀?”
李风云心中悄悄心急,心道:“小和尚如何这般心急?坐山观虎斗不好么?”事到现在,要他罢休不管,他还不屑为之,因而哈哈笑道:“又有甚么?打斗么,谁没打过?老子自小功德没干过一件,架却打了很多。不过,安然堆栈的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不在堆栈内脱手,就算脱手也不先脱手。”
紫衣公子摇点头,笑道:“那可不成,如果你们忏悔,谋财害命,贪墨了本公子的银子,又杀了本公子,我又能去那里喊冤?你也说了,你们契丹人想如何就如何,还是这安然堆栈安然,你们快归去筹措银子,可要快些,慢了,说不准本公子就不在清平镇了。”
你们只须将这十万两白花花的纹银运来这堆栈,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图,公允买卖,两不相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