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鬼神是律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我爷爷为此而死,我爹为此而死,我哥也为此而死,我也该为此而死……只可惜,太难了!”莫轻言叹道,过了半晌,又问道,“二弟,你又信如何的鬼神?”
杜如月笑道:“哪有那般伤害,小妹记着便是。”
那石匣中的那本书实在是一本薄薄的册子,册页也不知是由甚么编织而成,似绢非绢,似帛非帛,纹理非常致密,每一页又薄如蝉翼,封面上写着五个字:“太上忘情诀”。
李风云也不客气,将这把怪刀支出囊中。
在他一百岁之时,他自知大限已到,即将飞升,《三略》已经传给了张良,但《太上忘情决》却并无传人,他不忍此绝学今后失传,便找到张良,让他在此给他建了这个秘室,以待厥后有缘之人,也是他最后闭关之所。
三人大喜,李风云仓猝遵循所述的体例,按下青牛的的双眼,又转动青牛右角,只听“嘎嘣”的一声,青牛腹中响了一下,沿着青牛腹部繁复的斑纹,一个暗匣弹出了三分。
“你不是说你不信鬼神么?”李风云奇道。
“另有十五盏灯,斩断一盏有甚么打紧?”李风云越看这刀越感觉喜好,不忍罢休。
李风云瞅着杜如月,笑道:“没想到小丫头凶凶巴巴,还信这个!”
翻开看时,尽是蝇头小字,又绘有人形、经脉,明显是本武功秘笈。
书中第一页开首便写道:“《太上忘情诀》乃吾平生绝学,凭此纵横江湖,无人是吾敌手,但欲练此诀,需戒荤茹素,断绝七情六欲,非此不能成也,且一旦练习此诀,不成断绝,不成再练其他内功,若不能行此道,休练此功,不然必会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血脉爆裂而死,切忌切忌!”
“老子才不管,”李风云大声道,“全部清平镇都是这类人,老子若不做这类人,迟早都会被别人弄死。”
舞得性起,只听“噌”的一声,李风云一刀斩在一只铜人灯盏上,那青铜灯盏被这一刀拦腰斩断,腹中盛放的灯油撒了一地。再看这怪刀,半点伤痕也没有。
别的,那柄兵刃,是他一名老友曾利用过的兵刃,名叫‘幽影刀’,那位朋友身后,他便一向保存着这把刀,一并留在牛腹中,等候有缘人。
杜如月道:“既然大哥、二哥都不肯炼,小妹收了这本册子如何?”
时价天下大乱,百姓涂炭,暴尸荒漠者,十之八九。他有所不忍,想要出道安定乱世,但恪于轩辕台的端方和他所练的功法,不能这么做,因而他在乱世中找到了张良,传了他《三略》,借助张良停歇了比年烽火。
莫轻言道:“我说的是我不信别人丁中的鬼神,心中的鬼神,大家都有,又怎能不信?这人间,在鬼神的统治下或许比在人统治下更好一些,起码,鬼神不在乎人间的黄白之物,而世人行事也会有所顾忌。人统治下就分歧,只要有好处,总能找到冠冕堂皇的借口,甚么样的事都无能得出来。”
李风云哈哈大笑,顺手舞动那怪模怪样的兵刃,感觉非常利落,就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普通。
那是一柄非常奇特的兵刃,三分像斧头,七分像大刀,李风云拿起来掂了掂,分量真不轻,足有一百多斤重,黑漆漆的不知是甚么质料制成,在这青牛腹中藏了不知多少年,浑身高低竟然无半点锈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