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不是如许的人!”冯媛儿怒道,“你不要瞎扯!”
“你不能杀李大哥!”冯媛儿大声叫道,又望向十七,道:“十七,你不会让李大哥死的,对不对?”
十七呆了呆,收了手中的匕首,一脚将李风云踢开,冷冷隧道:“你走吧!”
“不消再想了,是我,冷雨轩!”那人低声道,“你肉身固然刁悍,只可惜不懂内功,毕竟难窥上乘武学的门径,莫要挣扎,即便放开你,我也能等闲将你擒拿。”
十七望了冯媛儿一眼,眼中似有几分歉疚,摇了点头,也不知他想说他无能为力,还是说他包管不让冷雨轩杀了李风云。
冷雨轩哈哈大笑起来,道:“冯道那老儿,竟然教出了这么一个孙女来,真是可贵。冯道这平生,又懂甚么大义?又何时勿惧存亡过?教别人去送命轻易,轮到他本身,脖子一缩,便躲在龟壳里作了乌龟,这些大臣啊,难怪天下会这般乱!”
“我说不可便是不可!”十七答道,又对冯媛儿道,“你走!”
冷雨轩嘲笑一声,道:“小兄弟,你现在命悬我手,竟然也敢说此大话?莫非真觉得我不会杀你?”
李风云道:“我清平镇的人,有谁怕过死,连陆家酒馆的小二陈三也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条豪杰。纵使你大爷老子被龟孙子砍了,另有三妹,我三妹但是镇州杜大将军的二蜜斯,惹火了她,甚么仇不能报?”
“冯大人是不是如许的人,又何必我来讲?今后,为了繁华繁华,冯大人不知还会投奔几位仆人。”冷雨轩满脸不屑,道,“冯媛儿,我们并不想难为你,只要你手书一封,让冯大人交出莫轻言,我们不止会放了你,这个李风云小兄弟,我们也会不伤他分毫,如何?”
冯媛儿也道:“十七,我走了,李大哥如何办?你们不会杀了李大哥吧!”
说罢,李风云只感觉满身一麻,手足有力,“砰”地跌倒在地上。
冷雨轩瘪了瘪嘴,道:“你这小子,最喜诈道,当初在刘家庄,连八卦追魂棍都上了你的当,你的话,信不得,还是杀了莫轻言安妥。”
“想讨救兵?”冷雨轩嘲笑了一声,踢了李风云一脚,道,“就算找来救兵又如何,河东双煞固然短长,不过开封这么大,想要找到我们,也不是件轻易的事。就算找到了我们,小兄弟你,只怕也早被扔进了汴河,喂了王八。”
李风云大怒,喝道:“冷雨楼,你要杀便杀,何必戏弄于我?”抬眼看时,不觉呆住,那冷雨楼明显就在离他数步以外,正望着他,抵住他后心的人并非冷雨楼。
李风云方才跃起,正要说几句狠话,俄然感受后心被人抵住,有人在他耳边道:“休要乱动,我内力一吐,便能震断你的心脉。”
李风云叫道:“媛儿,你快走,这家伙心狠手辣,莫大哥就是因为要查他犯下的案子,才被逼得有家难归,借居冯府,如许的人,你还信他,跟那两个老王八蛋说,要不是他们揍了老子两百多板子,老子也不至于被这凶险小人所暗害,老子如果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有何不可?莫非你忘了主上的交代?”冷雨轩扬了扬眉毛,问道。
“我不走!”冯媛儿决然道,“他若将你掳走,就算不杀你,又那里还能找获得你?我冯媛儿固然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但也晓得大义地点,勿惧存亡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