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啊,我们真的不能再端庄了啊!”
云天嵩笑道:“小神医,实在你是没掌控治好这些女人们的病吧?”
“……”苏小煜一脸难堪地笑了笑,“是我的二伯母!”
“很可惜,这事儿我也爱莫能助。”苏小煜别说掌管苏庆堂了,就是苏庆堂的药匣子,都不是他能碰的,这还说个毛啊,管他说得天花乱坠,苏庆堂还是苏大医说了算。
苏小煜吃着桌上的糕点,仿佛一个小大人似的,佯装听得很当真的样儿,实际上底子就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因为他压根不体贴这事儿。
苏小煜见到云天嵩看似不端庄的模样,实际上败家子的张扬本性里透着股灵性,便知此人不简朴。从小跟斑鸠这些人精混久了,也鸡贼了很多,说道:“恐怕云公子看病是其次,首要还是想与我大父做买卖吧?”
云天嵩本觉得只是个凶女人,但是见到那条齐眉棍,便感觉这位苏家女杰,应当是技艺不凡,忙道:“对对对,我们是端庄人。”
楼上雅间以内,云天嵩和苏小煜二人喝着茶,在这么不端庄的场合里,干着最端庄的事情。
“哈哈,小苏大夫果然是人小鬼大,不错,我当初鄞县之行,正有此意。云家男丁畅旺,想要在如许一个家属里领受家主之位,谈何轻易?”
能被请到青楼来的大夫,定然不是甚么好大夫,怕就怕某些不自量力的江湖骗子,为了骗些钱,胡乱开些药方,最后病没治好,还吃死了人,如许的医案并不是空穴来风,嘉靖爷如何死的?死于丹药。隆庆爷如何死的?死于媚药。就连天子老子都是被药害死的,更别说布衣百姓了。
苏小煜点点头,说道:“那就谢过云公子美意了,告别。”
苏小煜更是一头的汗,很当真地说道:“云公子,如果你想被我这伯母一棍子拍死在寻花楼,待会儿固然这么说。”
云天嵩微微一笑,说道:“现在鄞县的药材,只要一成是云家供应的,其他大略都是本地的霍家和张家各自朋分。”
“云公子实在不必说得这么明白。这苏庆堂我连说话的分都没有,以是这药材的采购,连我都不晓得。”
云天嵩点了点头,持续坐着与苏小煜谈天。这请大夫的事儿,天然由下人归去办,他这个大族公子,天然懒得去管。
“云公子过奖了。”
“小苏大夫莫非就不再看看,这请来的大夫靠不靠谱吗?”
“哦?没想到苏家女眷这么开放,竟然在这里做买卖,真是云或人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了。”
苏小煜有些难堪地笑了笑,道:“以是发财了?”
庞姨娘提棍便要闯进了寻花楼。
“我这毫不是夸大其词。等真有那么一天,只但愿小苏大夫莫要忘了云或人才是。当然,小苏大夫如果有甚么难处,固然来找云某便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云某定然会极力互助。”
云天嵩笑了笑,道:“也对。听我家老爷子说,这当大夫,有些学徒,先给师父打杂三年,然后才教你些浅近入门的医术,背背方剂,又得三年,比及根基的知识把握了,才学习《内经》、《伤寒论》。这一来,又是三年五载。接下去才气跟师临诊,你这年纪,就算是医药世家,免除打杂那三年,从发蒙开智,能够识字听得懂医术,再如何快,也还在读《内经》、《伤寒论》的阶段,那里能够临诊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