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月如单手叉腰,怒道:“老娘庞月如,苏庆堂苏家的人,这是吾家小侄儿,如何的?劳烦差爷白忙活了,如果有个跌打毁伤的,来医馆,老娘亲身给你上跌打酒。”
“既然姨娘晓得了事情原委,还在这里干甚么?”这里毕竟是个女子不便利出入的地儿,庞月如出入这里,不免被人说闲话。
庞月如、苏小煜等人皆探头朝外边看去。
“还说没有?我如果不在外边蹲了一炷香时候,都不会如此怒了。你这熊娃子,要不是老娘杀出去,你估摸着都要脱裤子上床了是不?这还尿裤子的小娃娃,不学好,光学那些风骚鬼,来这类不端庄的地儿!差爷,你说这该不该打?”
一只草鞋先跨了出去。
“这个嘛……”如果谁谁家的男人,这来这类风月场合,也是无可厚非,只是这苏小煜还是个孩子,这么小就厮混,作为苏家的长辈,脱手管束,也属普通,这俩衙役天然没甚么好辩驳的。
庞月如听到衙役的挖苦,也不跟这些官家的人闹腾,提溜起苏小煜就走,临走时还瞪了眼云天嵩,怒道:“今后少跟我家小煜打交道!”
见到一副肮脏样的高武,世人皆惊奇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衙役抱刀一站,道:“话还没说清楚呢?”
“师父?”
被庞月如夹在腰间的苏小煜这叫一个委曲,我奸刁你大爷啊,小爷来送药,有弊端?
庞月如见到苏小煜还要病笃挣扎一下,将手一放,笑道:“好,我倒要看看,本日你如何将逛窑子喝花酒说出个花来。”
“哎哎哎,停下停下!”
苏小煜咽了口唾沫,摆出一副很无法的模样,他也很委曲啊,如果个身子骨弱的,早就被庞月如折磨死了。
衙役朝上头看去,见到正在打苏小煜的庞月如,也是眼睛一翻,这那里是肇事,清楚就是……唉,这逛楼子的小哥儿挺年青的呐。
俩衙役见曲解一场,便笑道:“哎唷,本来是功德一桩啊。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咯。既然小苏大夫在做功德,那咱俩就不瞎掺杂了,这衙门里另有事呢。”
庞月如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上边,双手抱胸,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是问诊,就没甚么好讳饰的,让我看看,又有何妨?”
这些女人们一个个的都跟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庞月如将信将疑,看着苏小煜,问道:“真的?”
衙役一听是苏庆堂的母侄二人,便笑道:“本来是苏家的母夜叉啊,久仰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