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速说道:“我们先归去,看看麻雀的病情再办吧。实在不可,我去求我娘,让她掏银子给麻雀请大夫。”
“那模样最好了。”高武余光看了眼苏小煜,“这么说,你就是放弃抱负,让你大哥如许的无良之人,执掌医馆了?”
高武看苏小煜的眼神,没有半点怜悯,反而更加讨厌起来。
从苏长年的一句穷叫花子只配病死,就能让高武鉴定,那人医德差劲,厚利贪财,如此庸医,必是杏林之耻。
苏小煜这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这药方和铜镜的事情也不能说出去,本来还想着万一刚巧能够用来治好麻雀的病,可这柴胡解毒汤并非暑症之药,白忙活一趟,坑了斑鸠和虎子几个。
“你要打要骂,等治好了麻雀再说。现在跟我闹,不但于事无补,还迟误时候。”苏小煜头也不回地朝破庙跑去。
说实话,苏小煜很不想让柳氏帮手,本来孤儿寡母的就够不幸了,如果做得不好,再被家里人说闲话,更加是让他母亲难堪刻苦了。
苏小煜赔了撇嘴,道:“长辈也没说要拜您为师。”
一边的阿毛忙摆动手说道:“不是不是的,小煜哥,老伯伯没有抓白虎给蜜斯姐吃,让阿毛从墙上刮了些石膏粉下来,兑水灌给蜜斯姐喝的。”
“麻雀,你……你醒了?”
虎子、斑鸠几个神采更加古怪了,看着苏小煜,异口同声地问道:“那麻雀(姐)如何办?”
苏小煜摇点头,说道:“不需求了。”
“你……你说……你就看过《本草经》?”
“白虎汤?”苏小煜有些迷惑地问道。
高武笑道:“这丫头的是阳明病,老夫给她灌了一碗白虎汤,为清气分热之效,恶热除尽,天然能够吃瓜解暑了。”
“呵呵,大话倒是会说。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这医户家的末子,如何能顺水行舟。”
小丫头很听话地将西瓜放在一边,气得一边吃瓜的高老叫花子差点一口瓜哽在喉咙里。
“呸!学医的谁没看过《本草经》,老夫五岁的时候便看完了。你这么大了,竟然就看了《本草经》,然后就敢行医了?丫头,老夫差点就信了他的大话,这类不靠谱的人,今后千万别再信他了。”高武现在看苏小煜的眼神,就像是看江湖游医,十医九骗似的。
高武见到麻雀如此护着苏小煜,反而神采安静下来,双手负背,说道:“老夫挑他手筋何为?老夫何曾说过要收他做弟子了?这类十三岁才读了《本草经》的痴顽之人,给老夫钱老夫都懒得教。”
苏小煜看着麻雀那天真的眼睛,有些惭愧。只怪他本身没本领,连个暑症都治不好。
苏小煜见到高武反应如此之大,猎奇地问道:“如何了?莫非前辈没看过吗?”
“说到底还是长辈学医不精,只读了《本草经》,连《内经》都只看了个外相,对于医理、药性熟谙不全。”
苏小煜有些惭愧地说道:“晚生虽出身医户之家,然家中有长兄担当大父医术,虽巴望悬壶济世,但是家父去得早,医术生涩难懂,又无长辈提携,天然就没有甚么机遇学习医术了。”
一边狂咽口水的熊孩子见到麻雀还只吃了几口瓜,馋得不可,说道:“蜜斯姐,西瓜还吃吗?给我吃点吧。”
“我给的!”苏小煜还没反应过来,老叫花子一块掰下来的瓜皮便飞了过来,直接砸中了苏小煜的脑袋,“身为医者,竟然德行如此差劲,让如此重症的病患独处,带着人去外边混闹,你想过没有,万一她就这么死了,你们如何能谅解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