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郎,这么晚了,又甚急事?”
宋江瘫坐下去,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不去账房取钱?”
宋清心头大喜,因为时文彬这等表示,申明雷横和朱仝,并未将宋江藏匿在家中的情陈述密与这位知县。
房间暗淡,宋江还在挑灯夜读。
宋江忿忿不平,却全然没去想本身默许宋清将杀死阎惜娇的罪名推到唐牛儿身上是多么光荣的行动。
“大哥!越是这等时候,便越是不能焦心,你且听我说!”
宋江一头雾水:“甚么意义?”
宋清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大哥,时迁并未杀死唐牛儿那厮,更没有偷到哥哥那封书,他返来偷走了那根金条!”
“你说甚么?!!!”
宋清低头不语,非常自责,宋江也心软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宋清满脸自大:“不必,他时文彬说不得还要倒贴钱来感激我!”
宋清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大家都说唐牛儿开了窍,但你我皆知,这厮不过是偶然文彬在背后撑腰。”
“哼,腐草之荧光,也敢与我这日月争辉!甚么唐牛儿,甚么大知县,只要我略施小计,不也一样要被我宋清玩弄于鼓掌之间!”
“不碍事,虽说金条上刻有梁中书府的铭文,但时迁偷走了也是无用,生辰纲被盗,金条流入官方也是常有之事,他时迁敢拿出来用,便是自寻死路!”
更首要的是,弟弟宋清的果断狠辣,让他生出了无穷尽的信心,他信赖这个弟弟必然能帮他甩脱杀人的罪恶,官复原职!
“大哥!”
“甚么?!!!”宋江身子一震,摇摇欲坠,差点没当场晕厥。
时文彬腾地弹了起来,紧握双拳,双目喷火!
宋清听得大哥要逃命,也仓猝拉住。
“好一个天杀的毛贼,竟如此几次无常,真真坏了我大事!”
“你!我早说过,让你莫要锱铢必较,你若听我的话,本日又岂能落人话柄!”
“二郎,如何?!!!”
“大哥,他时文彬为何要用唐牛儿这等废料?”
“罢了罢了,天要亡我宋江,时也,命也,俺这便清算承担,逃亡天涯去也!”
但宋清低头不语的模样,又让他于心不忍。
时文彬穿戴凉衫,打着哈欠,想来也是筹办入眠。
宋清摁住兄长,也不含混,便要往门外去,宋江赶快拦住。
宋清冷哼了一声:“不,他是知县不假,但他也是男人,还是个好色的男人!”
宋江啪一声将书籍丢开,大笑:“返来的好!哈哈哈!那封书可带返来了?”
宋江也沉着了下来。
“因为除了唐牛儿,他无人可用!”
宋江也没了眉目:“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宋江一脸惊诧,宋清却兀自走了。
时文彬也不睬会宋清,急仓促归去换衣。
“甚么?!!!”
宋清嘲笑了起来。
“来人!快来人!给本府束设备马!别的,将三班差拨全都召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