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知县大人刚才的威风都跑哪去了?刚才我但是给过你机遇了,铁子你掌控不住啊……”
“兖……兖州的总管?”时文彬有些胡涂了,兖州的总管,如何能接到他的线报?莫非是底下的人送错了?这也不成能啊,兖州与济州相差好几十里路呢!
“你想要甚么,本官都给你!过了本日,我再去你家给你赔罪报歉,我陪你大把银子,你若不对劲,本官让你来县衙做个公人,这还不成么!”
他的目光充满了杀意,但是张继的眼中却充满了怜悯。
也不等张继答复,时文彬蹲到了唐牛儿的面前来。
“张将军……”
时文彬咬紧牙关,朝雷横使眼色,后者只能悻悻退开。
“时知县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此人也不能说绑就绑,说放就放吧?”
张文远若插上一脚,能力跟唐牛儿可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了。
“时知县,我接到的线报与你的倒是有些出入。”
时文彬破口痛骂:“你个郓城县的地痞,如何向兖州的官举告!给我闭嘴!”
张继暴露笑容来:“唐牛儿,此事可大可小,你可晓得结果?若拿不出证据,诬告处所官员,打死你都不冤的。”
“是,小人恳请将军传唤郓城县书吏张文远!”
面对时文彬的洋洋对劲,那军官却只是不置可否地嘲笑。
也不等时文彬答复,手底下的军士竟是走上了大堂,将时文彬的大椅搬了下来,就放在一旁,请了张继渐渐坐下。
“时知县,持续审吧?”
“你!你敢!”时文彬气急废弛,唐牛儿却仍旧一脸淡然。
“时文彬,本官提示你一句,本官可兼着山东察看一职,只要在山东府辖区以内,百姓但有冤情,皆可向本官伸鸣,你这是要当着本官的面,杀人灭口不成?”
时文彬朝雷横使了个眼色,意义再较着不过,这是要先打死唐牛儿!
“你入娘的是不是疯了!我堂堂知县,会求你?”时文彬破防了。
“来人!还不快给汪恭人松绑!”
“唐牛儿此子,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激将,若不是他用下跪来激愤时文彬,这出戏还真演不下去。”
但是唐牛儿却不依不饶:“张将军,小人并非诬告,小人有人证物证!容不得他抵赖!”
时文彬顿时盗汗直冒:“下官不敢!”
“这……”
时文彬神采青一阵白一阵,松开了唐牛儿的领口。
张继看着时文彬主动跳入火坑,也免不了盯着唐牛儿,暗自提示本身,要记着唐牛儿这张脸。
因为张文远固然没有端庄体例,只是个临时工,但他来举证的话,一样属于内部揭露,不管有没有证据,都够他时文彬喝上一壶的了!
“我时文彬为官多年,你觉得一个内部举告就吓得住本官?便是张文远那贼厮插一脚又如何,我让尔等一并死在堂上!”
此言一出,浩繁胥吏都坐不住了。
这个节骨眼,火都烧到眉毛了,时文彬那里还管帐较唐牛儿说甚么冷僻词汇。
“来人!这刁民越级举告上官,先打他几十个板子!”
“启禀将军,小人名叫唐牛儿,我要举告时文彬包庇本县押司宋江,此人与生辰纲匪首晁盖私通款曲,而郓城县都头雷横与朱仝,更是私放生辰纲劫匪的内应!”
军官只是呵呵一笑:“济州府尹?倒是忘了说了,本官乃兖州兵马总管张继,与你济州府倒是没甚么连累。”
雷横有些惊诧,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时文彬谩骂了一声,亲身过来给汪恭人松绑,但是唐牛儿却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