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真是!”
因为张文远固然没有端庄体例,只是个临时工,但他来举证的话,一样属于内部揭露,不管有没有证据,都够他时文彬喝上一壶的了!
“时文彬,本官提示你一句,本官可兼着山东察看一职,只要在山东府辖区以内,百姓但有冤情,皆可向本官伸鸣,你这是要当着本官的面,杀人灭口不成?”
“表姑爷……好久不见……”
也不等时文彬答复,手底下的军士竟是走上了大堂,将时文彬的大椅搬了下来,就放在一旁,请了张继渐渐坐下。
唐牛儿呵呵一笑,也不睬会,而是转向了张继:“张将军,小人蒙冤受屈,大胆请将军为我做主!”
“你到底想干甚么!你现在就放弃举告,我放你分开,我们之间的恩仇一笔取消,本官既往不咎还不可么!”
“济州的案子,自是不该我张继来管,但你诬告内人的表妹,张某可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时知县,持续审吧?”
军官只是呵呵一笑:“济州府尹?倒是忘了说了,本官乃兖州兵马总管张继,与你济州府倒是没甚么连累。”
时文彬顿时盗汗直冒:“下官不敢!”
但是唐牛儿却不依不饶:“张将军,小人并非诬告,小人有人证物证!容不得他抵赖!”
“你想要甚么,本官都给你!过了本日,我再去你家给你赔罪报歉,我陪你大把银子,你若不对劲,本官让你来县衙做个公人,这还不成么!”
“来人!这刁民越级举告上官,先打他几十个板子!”
张继稍稍昂头,朝唐牛儿问:“你姓甚名谁,有何冤情?”
面对时文彬的洋洋对劲,那军官却只是不置可否地嘲笑。
这个节骨眼,火都烧到眉毛了,时文彬那里还管帐较唐牛儿说甚么冷僻词汇。
时文彬顿时惊诧,蓦地看向了汪恭人,后者也抬起了头。
张继暴露笑容来:“唐牛儿,此事可大可小,你可晓得结果?若拿不出证据,诬告处所官员,打死你都不冤的。”
“时知县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此人也不能说绑就绑,说放就放吧?”
“来人!还不快给汪恭人松绑!”
时文彬咬紧牙关,朝雷横使眼色,后者只能悻悻退开。
“张统制且慢!”时文彬抬手禁止,低声陪笑道:“张统制,都是同僚,且让我与唐牛儿打个筹议……”
时文彬暴怒:“你个贱人欺人太过,真当我不敢杀你!”
张继冷哼一声,终究转向了一向低着头的汪恭人。
雷横也晓得兖州总管俄然来临,绝非功德,拎起棍棒,朝唐牛儿当头打去!
时文彬也是焦急,唐牛儿反倒越是冷酷。
时文彬神采青一阵白一阵,松开了唐牛儿的领口。
“后堂?万一你出尔反尔,我找谁说理去?要么现在跪下,要么就一拍两散!”
“张将军……”
“统制存候心,汪恭人与此事毫无干系,本县这便恭送二位归去!”
唐牛儿嘴角暴露诡异笑容。
“兖……兖州的总管?”时文彬有些胡涂了,兖州的总管,如何能接到他的线报?莫非是底下的人送错了?这也不成能啊,兖州与济州相差好几十里路呢!
时文彬一时半会儿也不知如何措置,哭丧着脸道:“张统制您就别难堪下官了,下官对汪恭人夙来恭敬,这两年都让她在内衙教诲小女读书,又岂会诬告她与劫案有关……”
时文彬冷冷地站起来,挺直了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