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儿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听我的,送出去就好,听人劝,得一半,乖。”
“此贼已经被本官抓捕归案,就不劳统制台端了。”
“这……还真来了!入娘的张继!”
“你已经写了呈报,功绩已经是你的了。”
“把宋江交给我,由我押送归案,这不是跟你筹议!”
“时知县辛苦了!本官传闻宋江这贼子冲撞公人,马不断蹄便赶来援助,没想到时知县公然抓了此贼,真是俺们山东府争功了!”
唐牛儿此言一出,时文彬顿时严峻起来,停下了脚步。
先前还一口一个唐牛儿,现在成了唐二哥,时文彬的态度窜改毫无难堪,反倒有些理直气壮。
固然本身都感觉荒唐,但这就是时文彬现在的实在设法。
闻言,时文彬偷看了唐牛儿一眼。
可现在,统统都成了真。
时文彬忿忿起来:“他敢!宋江我是不会拱手相让的!”
在他看来,唐牛儿现在是都头,若他将抓捕宋江的功绩全都捏在手里,只怕他能仰仗这功绩,还真能摇身一变,名噪一时。
唐牛儿变得当真,坐了起来。
就算真有能够,但他是知县,只要硬气起来,张继想硬抢也不成能,就算硬抢,他也能在朝堂上跟他争,如何就要拱手让人?
兜兜转转这好久,宋江到底是完整沦为丧家之犬,被捆绑了双手,被牛车拖扯着,脚步踏实,一步步走向即将到来的监狱生涯,乃至是灭亡之门。
时文彬心头大惊,蓦地看向了唐牛儿,镇静起来。
事情的生长,果然如他所预感的那般!
时文彬咬牙切齿,看着身边的宋江,仿佛看到本身刚娶进门的媳妇儿一样,更是肉疼。
这个男人此时斜躺在牛车上,枕着小翘儿的大腿,让小翘儿用两根头发绞起来的“挖耳勺”在给他掏耳朵,漫提多舒畅。
“唐二哥,此次我时文彬算是交上好运了!只凭这一桩功,我必能进入州府,到时给唐二哥谋个押司来做!”
“你不消明白,想升官发财,照我说的去做就成,一会张继来了,利落点把宋江转手给他。”
唐牛儿却只是笑了笑:“你心眼就这么点儿大?这知县如何混上的?除了我,就没人跟你争功了?”
唐牛儿呵了一声:“臭鸡蛋会招惹来无数苍蝇蚊子,谁沾上都要不厌其烦,总之,你会明白的。”
唐牛儿这边放手不管,张继却拍马而至,兵马将车队团团围住。
时文彬焦急起来。
唐牛儿面色凝重:“你别看宋江现在像落水狗一样,他但是个臭鸡蛋,千万别捏在手里,该扔顿时就得扔出去,这也是我让你提早呈报的启事,老诚恳实照法度走,只怕你一点好处也捞不到。”
“我明白了!他让我先呈报朝廷,但是放走宋江,我就完整被玩死了!”
时文彬顿时神采煞白。
时文彬沉吟半晌,到底是摇了点头:“唐二哥,我还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