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此想着,唐牛儿本来就不是很洁净的小手,又往“妈妈”身上摸了一把,后者顿时又跳了起来。
或许这就是唐牛儿能成为都头,几天内名噪郓城的启事?
此时再看,那木桶里又倒满了酒,唐牛儿无事人也似地与其别人喝酒,他竟是坐庄开赌,不管胥吏还是公人,此时都杀得双眼通红,因为唐牛儿一向在输钱!
头钱的正面叫“字”,后背则叫“镘”,投出来后背的铜钱越多,赢面就越大,如果五枚或者以上都是后背,就叫做“快”,只要一枚是后背,则叫做“叉”。
“赏你的!”
徐光达靠在墙上,总算是缓了过来。
他唐牛儿固然短短半个月就起家起来,可撑死了也是个都头,谁敢打堂堂县尉?
妈妈捡起碎银,眉开眼笑,取来帕子给徐光达擦拭,游移半晌,还是决定劝一劝。
“呼……这唐牛儿中了甚么邪,竟有此等酒力……”
“喝!喝!喝!”
现在,唐牛儿俄然要亲嘴儿,她一下就明白了唐牛儿的企图。
照着大宋的《宋刑统》,只要抓住打赌的,打一百杀威棒,如果赌资庞大,还会按盗窃罪从重惩罚。
世人的叫喊当中,唐牛儿又博了一把,将头钱掷下,世人顿时喝彩起来,唯有少数个捶胸顿足,一脸懊丧。
只是她千万没想到,唐牛儿会主动替徐光达得救,在她看来,欢场本来就是争风妒忌的处所,又岂有主动替敌手得救的事理?
不过这也很合适他的人设,毕竟身材原主就是流连赌坊,经常输得光溜溜。
徐光达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便晓得唐牛儿是个妥妥的“散财孺子”,就这么个输法,彻夜怕不是连他那小媳妇儿都输出去!
“唐二哥你就别摸了,喝会儿酒吧,再摸下去皮都让你磨破了。”
“相公,那唐牛儿虽是地痞出身,但仿佛另有点眼力,刚才他应当是用心挑逗奴家,提示奴家给相公圆场……”
“你两个发骚的混闹个甚!这酒还如何喝!”徐光达将酒碗一摔,气鼓鼓地踢了妈妈一脚。
徐光达也不觉得然:“哼!这地痞该是感遭到本官的肝火了,想要献殷勤?晚了!本官彻夜定然叫他都雅!”
本来想要再劝一劝,此时的妈妈倒是悔怨不已,早知唐牛儿把徐光达获咎死了,她又何必开这个口!
他们都有些上头,并且在他们看来,徐光达清楚就要赢下唐牛儿了。
“好个地痞,公然有些手腕!”
在世人看来,唐牛儿就是个活脱脱的冤大头。
不得不说,唐牛儿的“大撒币”战略实在太对胃口,毕竟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此时跟唐牛儿对掷头钱的恰是张文远。
可徐光达毕竟是县尉,他管的就是这个,他若真计算起来,那可就费事了!
徐光达一张老脸憋成了猪肝色,一面是气恼斗不过唐牛儿,另一面又气恼这些人没眼力,这节骨眼都不晓得帮他得救。
“甚……甚么?他打的?!!!”
其别人尚且不知情,还在一旁起哄,齐声给徐光达打气。
大宋朝文娱行业发财,以是法外有恩,每逢春节、寒食节或者冬至等节日,大宋朝廷会开放禁赌三天,任由百姓耍乐子。
固然内心还是有些想不通,但妈妈最懂逢场作戏,当即推开唐牛儿,欲拒还迎之时,两人滚作一处,妈妈一脚踢出去,竟是将酒桶打翻了,酒水溅了徐光达一身!
“唐二我就是想跟妈妈靠近靠近嘛,不摸也成,先嘴一个!”唐牛儿嘿嘿坏笑,撅起嘴就凑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