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保命锁,是大族王谢的长辈为后代特制的,平凡人家只能用铜钱或者符布,富朱紫家用银锁,能用金锁的必是富甲一方或者很有权势,你这小媳妇来源不小的。”
唐牛儿放眼看去,但见得小翘儿正跪在房里,撅着桃儿一样的屁股,扒着床底的地砖。
唐牛儿固然是底层地痞,但身子骨非常硬实,唐牛儿在后代一向外练八极,内修太极,疗伤的本领比这里的郎中要高几个层次。
唐牛儿哭笑不得:“别这么费事,若只要我们,如何着都成,这另有客人在呢,总不能虐待了高朋,快去吧……”
“真是老天不开眼,孬种得了好报,你这么个败落户,竟娶了这么个好女人。”
小翘儿一脸的惊骇,颤抖动手,将一枚金锁放在了唐牛儿的手里。
两人扛起轿杠子就要走,唐牛儿却俄然喊住了。
“媳妇儿?”
唐牛儿走到肩舆前,从轿厢里捧出一个盒子,可不恰是时文彬赔给他的“医药费”么。
“孩儿们,给我拿了,押回县衙!”
“啪!”
“姐姐可真是好大的力量!”
宋清暴跳如雷,两个小厮凶神恶煞,撸起袖子便冲向了汪恭人。
唐牛儿本觉得汪恭人如许的妇道人家,应当是学习一些一招致胜的凶险招数,以小广博,以巧克力,四两拨千斤,没想到她竟是纯真的力量型选手!
“银子罢了,只要想赚,随时都能赚,我们先定个小目标,比如先赚他一个亿……”
“唐二哥,没甚么事俺们便先归去了。”
撂下狠话,宋清便带着两个小厮狼狈滚了出去。
“你想说甚么?”唐牛儿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题目的地点。
他本就看不起女人,私内心将汪恭人看作时文彬的玩物,如有机遇,他迟早也要好好玩一玩汪恭人。
宋清也惊诧当场,眼看汪恭人一步步朝他走来,这小子也怂了。
轿夫们的态度当即就产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唐牛儿只是淡淡地对付了一句,汪恭人就更气恼了。
汪恭人回身就走,到了门口,俄然扭头说了一句。
小翘儿看了看汪恭人,这才点了点头,抱着银子回到寝室,很快就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也不晓得是藏银子,还是在那剪碎银呢。
唐牛儿却摆了摆手:“都是小钱,不碍事的,家里也没剪刀,这银锭剪了也显得抠抠搜搜的,两位哥哥风雅拿去花!”
唐牛儿朝汪恭人竖起大拇指,后者却只是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汪恭人自是鄙夷,伸开手掌就拍在了当头小厮的面上,俭朴无华的一巴掌,竟是将那小厮打趴在地,另一个则被她一脚踢飞了出去!
“二位哥哥辛苦了,这银子拿去喝茶吧。”
唐牛儿讪讪一笑,朝小翘儿说:“媳妇儿,快回屋去做饭,这闹腾的,都饿坏了!”
唐牛儿取了一封银子,衡量了一下,约莫十两,竟递给了轿夫!
“你个贱婢,淫心作怪,私纵凶犯,不听劝也便罢了,竟敢脱手!”
她把金锁藏在床底的地下,估摸着是怕唐牛儿强夺了去输掉。
唐牛儿内心颇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