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点,却颇令李中易感到头疼,好好的义阳绿茶,却恰好要做成团茶(茶饼)售卖。
黄景胜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本帐册,小声念叨:“糙米,九十文一斗,白菘五文一斤,柴禾三十文一石……”
李中易对团茶完整无爱,黄景胜买来的义阳绿茶,他又要让瓶儿安排府里的婢女,谨慎翼翼的分捡成后代绿茶的单叶状况,实在是费事透顶。
“嗯,等一会,汝本身主动去领三杖,然后就跟着服侍本官吧。”李中易淡淡的说,“私带女子进津卡,本官不罚你,难以服众。”
“咚。”王有德双膝跪地,重重的叩首,“多谢李公开恩。小人有罪,不该违犯津规,公开过夜姐儿。”
李中易只花了三十贯文,就拿到了开启清闲津黑幕的钥匙,黄景胜感觉,不管如何看,这笔投资都是远远的物超所值。
王有德做梦都没有推测,李中易的手腕竟然如此高深,他越想越惊骇,已经连肠子都快悔青了。
这一次,因为忽视了孟昶完整没有底限的出售,李中易已经狠狠的错过了一次。
“谢您……的赏……小人下辈子做牛做马,都要酬谢您的大恩大德。”马小六伏在地上,几次叩首,竟然一口气把感激的话,说得既清楚,又明白。
“嗯,我给了他挑选权,他如果硬要作死,谁又能够挡得住呢?”李中易悄悄的动摇折扇,一副悠然得意的模样。
“老马,还不从速谢上官的赏。”
在场的统统皂役,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显白白,新来的这位津令,举手投足间,就把王有德推出来当替罪羊的马小六,变成了深知清闲津黑幕的亲信。
高,真的很高,实在是高得很啊!
李中易没有如王有德料想中的那样,直接扶他起家,反而沉下脸,冷冷的说:“既知有罪,那就写个自供状,呈给本官吧。”
李中易悄悄的敲击着书案,随后站起家子,走到后窗边。
可想而知,他们这些白役的支出来源,完端赖暗里里剥削来往的客商。
说实话,黄景胜最喜好李中易现在的萧洒模样,千钧重担,一肩挑,却胜似闲庭信步。
宦海上,站队既是一个政治态度,也是一门高深的政治学问。不管古今,站错了队的人,即便不死不关,也要脱层皮。
“小六哥,快别楞着了,从速谢上官的大恩呀。”
马小六殷勤的提来水壶,遵循李中易的叮咛,泡了两杯没有加任何料的清茶。
固然,这个期间的义阳茶的制茶工艺,还远远没有冲破到信阳毛尖的程度,却也多了几分原汁原味的豫南荆湖的古朴风味,以是,李中易到了开封以后,就喜好上了这类茶。
喝了口略带股子涩味的义阳茶,李中易信手又拿过一本帐册,大抵对比了下,他发明,清闲津的税收状况,实在是令人堪忧。
叮咛过以后,李中易背动手分开了公事房,领着黄景胜下楼,去江边看看客商们过往的环境。
这马小六受了惩罚,竟然还要对李中易戴德戴德,黄景胜不由暗挑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中易瞥了眼已经吓得神采大变的王有德,用心把这个“伶人”撂在了一旁,也没有搞训话的花架子,而是把马小六招到身边,和颜悦色的说:“小六,领我去官署。”
黄景胜在蜀国的大理狱里边,干了很多的黑苦衷,昧下过很多黑心钱,宦海上的一些把戏,他晓得的非常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