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悄悄点头,孟仁毅这家伙故意了,难怪他说要晚点到,搞了半天,竟然是要奉上这么大的一份厚礼。
李中易一脸不屑地瞪着孟仁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没好气地说:“真笨,半遮半掩,最**啊!”
“彼苍呀,菩萨啊……”曹猛悄悄在心中哀嚎,“救救我吧。”
右金吾卫?孟大将军?李中易恍然大悟,敢情,孟仁毅不但是成都侯,还是主管着都城治安的右金吾卫的一把手。
“不过,是输一局脱一件呢,还是全脱了?”孟仁毅有些犯愁地问李中易。
“哈哈,真有你的,乐死老子了!”孟仁毅捂住肚子,笑得直打滚。
正因为体味孟仁毅的本性,王德彪内心很明白,仅凭反戈一击,诬告曹猛为贼首,并不成能获得孟仁毅的谅解。
既然已经往死里获咎了曹猛,王德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必然要把曹猛整得家破人亡,然后把家财女子都抄上来,十足送给成都侯爷。
孟仁毅连眼皮子都没夹一下王德彪,他收起折扇,朝李达和拱了拱手,客气地问候说:“伯父安好。”
“牌局的战况如何?”李中易掉转话题,扣问麻将的战果。
“大将军,那恶贼应当有很多翅膀,下官请命当即带兵去缉拿,力求一网打尽。”王德彪涎着脸快步凑到孟仁毅的身前,主动提出了他的建议。
李达和定神一看,不由一阵狂喜,敢情,孟仁毅带来的礼品是,他们李家因为抄家,被抓走的统统仆婢。
对于孟仁毅的表示,王德彪这个常常黑吃黑的熟行,岂能听不懂?
面对如此残暴,又是顶头下属的孟仁毅,王德彪只恨没法脱身,却再也顾不得曹猛的死活。
等李达和感喟着分开以后,孟仁毅就笑着问李中易:“最后如何措置曹家,你应当早有章程吧?”
“嗯,我传闻,曹家富可敌国?”孟仁毅扔下这句话,掉头就走,再不睬会王德彪。
李达和身为老资格的太医,如何能够不熟谙成都侯孟仁毅呢,贰内心一阵慌乱,手忙脚乱地连连摆手说:“侯爷,使不得,使不得,您折煞老朽了。”
“侯爷,老朽……”李达和的口齿很不矫捷,的确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
对于真正有长远目光的官宦人家来讲,服侍多年,并且忠心耿耿的家生子奴婢,实在比财帛更首要。
王德彪听了这话,不由悄悄叫苦不迭,曹猛的家底他非常清楚,固然很敷裕,但也谈不上敌国吧?
现在好了,有了王德彪主动供应的口食,即便孟仁毅一言不发,李中易也绝对不成能吃半点亏。
那王街使狠命地揉了揉双眼,定神一看,盗汗当即就滴下脊背,他忙不迭地双膝跪地,重重地叩了几个响头,毕恭毕敬地说:“下官王德彪,拜见侯爷。”
孟仁毅见李中易面不改色地就收了如此大的厚礼,公然不是俗人,他不由哈哈大笑,说:“还是你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