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官儿的话虽没说完,但老者已懂了话里的意义。
就说话这会儿,门外的动静已经移到了屋内。
年青官儿的话虽没说完,但老者已懂了话里的意义。
听得施礼声,张辅展开了双眼,两道凌厉的目光在来人脸上扫了一眼,忙坐直了身子骨,说道:“这事儿把你也轰动了,都是老臣了,这些客气的礼节就算了,快坐下。”
偌大的院落唯独那马蹄上越来越响,好像更夫手里的棒棰敲打铜锣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非常的短促。
张辅被他氛围所传染,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来人仿佛早就风俗了这类场面,对于旁人的眼神熟视无睹,就那么走了过来。
声音来得很快,就在曹鼐说话之际,已经到了跟前。
张辅听罢哈哈大笑,道:“本日来此人的人,怕有一半都是这个心机!”
领头的官儿一身大红官袍,胸前的锦鸡在灯光下非常的显眼,凡是在场的官儿不免扫上几眼,有恋慕的,有妒忌的,也有由衷的必定的,各种眼神不一而足。
“不会吧……”
“国公爷你放心,老朽早就筹办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我胡濙这辈子经历存亡的事儿很多了,要说怕,还甚么都怕,唯独不怕死,国公爷你想啊,想当年我受命出巡二十一年,干的可比这个凶恶多了,可老朽还不是活着返来了,不但是返来了,嘿嘿,还捞了一身好处,这申明甚么,这干大事的人,还真就不能怕死,老朽老是老了,可这心啊还是热的,还是但愿干一场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的大事,事情没干成,哪能这么等闲的死了。”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嘴上这么说,眼里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灯火下,世人当即看到了那张熟谙而期盼好久的脸。
再不痛快,那几分脸面还在。
就两人谈笑之际,门外又走出去了一拨人,早有眼尖之人将来人的身份一一报了出来。
马背上的人揣着粗气,不顾门前官儿扣问,翻身上马,行动洁净利落,让人面前一亮。
张辅斜了来人一眼,道:“你可别帮衬着想功劳,这事儿前无前人,后无来者,成了当然是大功一件,不成,那但是杀头的罪名……”。
来人应了声,不等叮咛早有小厮奉上了一把长椅过来,顺着来人的手腕,搀扶着来人落了座,看了茶这才拜别。
有人眼尖,大声喊道:“于大人,你总算返来了,你可让我们等得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