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版中)
愿她在苦痛中醒来!”他带着可骇的冲动喊着,跺着脚,因为一阵没法节制的豪情发作而嗟叹起来。“唉,她到死都是一个扯谎的人呀她在哪儿?不在那边——不在天国一一没有毁灭——在哪儿?啊!你说过不管我的痛苦!我只要做一个祷告——我要反复地说,直到我的舌头发硬——凯瑟琳·恩萧,只要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愿你也不得安眠:你说我害了你——那么,缠着我吧!被害的人是缠着他的凶手的。我信赖——我晓得幽灵是在大家间周游的。那就永久跟着我——采纳任何情势——把我逼疯吧!只要别把我撤在这个深渊里,这儿我找不到你!啊,上帝!真是没法说呀!没有我的生命,我不能活下去!没有我的灵魂,我不能活下去啊!”
讲授楼一旁的两排平房是畴昔的办公室和教研室,在几棵沉默不语的绿树的伴随下显得非常萧瑟。劈面的门生食堂敞开着大门,门口的泥污中摊着几张破裂的报纸,食堂里空空荡荡的,中间的一排洗碗房更是一派式微,门窗敞开着,内里黑洞洞的。洗碗房中间,一条柏墙相夹的砖路直直地伸到宿舍区,超出宿舍区的平房和楼房直通大操场,现在,这条砖路早已残破不全,高凹凸低地长满了野草,柏墙一多数枯了,半黄半绿地缩在砖路两边,像是一个很长的等号。荷花池中间的平房是尝试室,紧闭的门窗上蒙着厚厚的灰尘,四周的墙壁上充满了登山虎,两扇大门也被登山虎网住了,门口的杂草淹没了台阶,几棵小树倾斜躺倒地活着。荷花塘里一片浑浊的浅水,碧绿地长满了水草,覆盖下落叶、渣滓和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