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这才回身朝萧清欠身施礼:“陛下,恕臣未能及时禀报。但,如果及时禀报,臣又如何能让某些道貌岸然的老狐狸本相毕露!”
“其他大人呢?”梁萧又看向其他反对者,获得的都是类似的回应。
独孤群语塞半晌,怒道:“猖獗!老夫身为万陵侯,与你一样是侯爵,你没有资格跟老夫说教!”
赌项上人头?
“展开你们浑浊的老眼看清楚,为生民立命!”
独孤群脸上阴晴不定,内心挣扎很久,才怒极反笑道:“老夫才不会与长辈做这类意气之争!”
梁萧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
“色厉内荏,倚老卖老!”梁萧一脸不屑,疏忽了独孤群痛恨的目光,又看向何万里,“何万里何尚书,要不你来与我赌这项上人头?”
扫了一眼气愤的世人,梁萧持续道:“你们如果关爱百姓,就该关爱他们的生命安然,而不是辟谣接种牛痘是把人当作畜牲!那些养牛户得了牛痘,莫非就是猪狗不如?你们是纯属放屁!”
“何出此言?”独孤群拉下脸来。
萧清总算松了口气,接过梁萧递来的函件,不断点头奖饰,可心中却又升起一丝醋意。
独孤群等人愣住了,一时有力辩驳,只好解释:“我等也是道听途说……”
欧阳基怒道:“别看老夫,老夫可不会心气用事!”
“我这边有医圣托我适时转交给陛下的亲笔信。信中内容,是医圣与天山数十位着名医者共同证明,患过牛痘的病人无一灭亡,只是在创口处能够会有无伤风雅的结痂。而患过牛痘的病人,而后几近没有患上天花的记录!”
梁萧轻笑道:“你们一群人竭尽尽力攻讦的架式,是恨不得用刀把我分尸,给我来个五鼎烹食。如何到了我梁或人当真与你们对证的时候,又这般委曲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这么双标,是老脸都不要了?”
梁萧笑道:“顾尚书不必参与此事,我与这位兵部尚书赌项上人头,可不是心血来潮。”
萧清、洛长丰、梁清则是心中忐忑,二老赶紧朝梁萧使眼色。
梁萧故作惊奇,又话锋一转,冷声道:“既然独孤大人如此体贴公众,那为何,眼下有一个天花防备的手腕,我梁萧敢拿着人头来包管推行,你反倒望而却步,不敢拿人头来包管禁止?”
萧清心花怒放,眉头一挑,说道:“爱卿,有医圣的保举信,你不早点拿出来,朕可要小小攻讦你一下咯!”
枉读圣贤书?
独孤群等人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料梁萧又话锋一转。
作为礼部尚书,他还是恭敬梁萧的,但对牛痘接种也很有微词,只好挑选中立。
“以两个月为限,就赌这牛痘接种,到底能不能有效防备天花,节制天花重灾区的得病环境!”梁萧不假思考道。
看着梁萧朝他们搓手指,世人又是神采一变,内心一格登:这个小牲口,筹办讹他们的钱……
独孤群怒了:“陛下也看到了,本来老夫敬梁萧是同僚,还能叫他一声梁侍郎,可梁萧此人动不动就如此出言不逊……”
梁萧浅笑道:“本侯也不是甚么小肚鸡肠的人,这点歪曲倒不至于放在心上。”
梁萧走下台阶,指着独孤群的等人的鼻子,一个个痛斥。
独孤群等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不敢吱声。
两个月就能较着见效?
“我梁萧倒是践行了为生民立命,冒着被你们攻讦的风险,向朝廷发起推行天花防备。你们这群朝廷重臣,嘴上忧国忧民,背后里满是买卖,正应了那一句:老而不死是为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