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叹了口气:“那又有甚么用,现在我们还不是被困在了这里。”
“砰!”“砰!”“咻!”
半晌以后,两人分开,各自喘气着;沈烁身上多了几条伤痕,鲜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
沈正身材晃了晃,差点原地归天:“我竟然还想砍云国第一妙手?”
一群教众冲了出去,纷繁亮出兵器。
“呵呵。”李枣阴恻恻地笑了两声:“既然左护法讨情,我天然不能回绝,只是……”
“霹雷”一声巨响,热气紧随身后,沈烁跳到墙上,飞到院外,消逝在茫茫夜色当中。
方才的声响惊醒了一屋子的人,世人排闼向院内看去,均是震惊之色。
“孟兄,你就一点不担忧吗?”沈正皱眉道。
那些羽箭纷繁跌落在地上。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长弓搭箭,一箭飞出,直奔拓跋灵而去。
沈正在屋内跺着脚,焦心不堪:“我让你早点走,早点走,你非不信,如何样?被围了吧,现在走都走不掉了。”
“快!拦住这两人,别让他们跑了!”
一群人从屋内涌出来,朝着拓跋灵和沈烁围了过来。
他缓缓抬手,强弓又一次被举了起来。
而孟威却一变态态,温馨地在一边端着茶杯,饶有兴趣地看着沈烁和孟元思捣鼓着。
拓跋灵一惊,忙侧身避开,可惜她的反应固然及时,但仍旧被划了一箭,疼得呲牙咧嘴。
院子外的将军张大了嘴巴,看着苦竹,喃喃道:“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沈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当初出使云国,沈烁但是安然无恙地返来了,前次沧州之行,若不是沈烁,恐怕我现在还被困在那边。”孟威说道。
拓跋灵紧抿着唇瓣,没吭声。
李枣冷冷地盯着拓跋灵:“左护法,我再提示你一句,别试图应战我的耐烦。”
拓跋灵神采丢脸,咬牙道:“李枣,你最好别过分度,主上要的是活人,不是一具尸身!如果主上真的究查起来,我包管,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枣冷冷一笑:“我还不至于被你恐吓。”
“万你妹啊!”孟元思骂了一句:“从速干活!不然我们都走不掉了!”
“左护法?你为何要殛毙右护法?”一名教众问道。
两人在院中狠恶厮杀,叮铃哐啷的兵器碰撞声不竭。
“你——”李枣张大嘴巴看着她,想要说些甚么,却没法说出,胸膛处的伤口往外冒着鲜血,带走了仅剩的力量;李枣用尽最后的力量抬起手指,指向拓跋灵,最后寂然垂下,舌头吐出,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