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奔了过来,到了郭小海跟前,一抱拳:“郭老迈,关大叮咛,夏收告急,让兄弟们带着车队,帮着郭老迈的乡亲们抢收。”
“倒都是有情有义的男人,就是……”中间的谢副站长咂了下嘴,俄然小声问道:“都是道上混的?”
老六嘴角一笑,大声道:“说啥呢,在郭老迈的村庄里干活,我还敢收钱?归去想被关大打死啊。”说着,目光凌厉的往赖三胖一瞥。
一帮小子轰然应了一声,这气势,把乡亲们和谢副站长都震惊了。
“好了,都从速忙去吧,啥也不要你们问,由村里同一安排!”郭小海振臂喊道。内心已经拿定了主张,再如何也不能让关三炮人家白干,实在不可,就本身拿钱,以乡亲们的名义给结账。
赖三胖两个一个激灵,那痞子手一抖,烟头都吓掉了。
“哈哈,真是大傻逼……”赖三胖幸灾乐祸的刚一张口,猛听得一个乡亲叫道:“你们快看,快看啊!”
“先紧着困难户收,你是干部家眷,得有这个憬悟。”郭小海觉得夏兰兰有啥设法呢,解释道。
二喜上来,把镰刀递到了郭小海的手里,“兄弟们,抄家伙,给我连夜干!”
乡亲们都瘪着脸,没了辙。赖三胖对劲的差点笑了出来,这帮没本领的农夫,特别是郭小海,你不能的吗,你能蛋个甚么啊。特别是看到郭小海身边的夏兰兰,一脸体贴的看着郭小海,赖三胖恨得牙痒痒。
老六殷勤的给郭小海点上了烟,道:“住了病院,已经没啥大碍,正在规复。”
“人缘偶合,我救了他们的大哥,别的,倒没甚么渊源。”郭小海道。谢副站长的意义,他天然明白,道上的事,还是少沾的好,特别是他们这些要在宦途上混的。
赖三胖完整歇菜了,非常妒忌的看着郭小海在那受世人推戴喝彩。跟痞子递了个眼色,悄不拉声的回身刚想溜呢,却被眼尖的乡亲发明了:“哎,赖三胖,别走啊,你刚不是还跟郭村长打赌要喊爷爷的吗。”
“三炮如何样了。”郭小海问道。
乡亲们群情纷繁,对谢副站长如许的好官尽是感激。
郭小海也有点愁闷,忙拉住了老六,刚想张口,老六已经道:“郭老迈,啥都别说,这是关大的一点情意,也是兄弟们的一点情意,这你如果都不承诺,就是瞧不起我们兄弟了。”
“乡亲们,不争馒头争口气,放心,我们就是不用饭不睡觉,也帮你们连夜收完!”郭小海怒道,把褂子猛地一脱,往地上一摔,“二喜!”
这就是大男人的担负。乡亲们一听,呼啦一下,齐声喝彩起来。
老六是个直率的男人,郭小海看着他眼神里尽是朴拙,一时也犯了难,只好松开了手,老六跟着下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