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老伴儿不屑地一笑,陈老根刚要迈着步子走出去,马兰花俄然神采一红,扭头扫了眼在地上趴着抓老猫的噜噜,攀上陈老根儿的脖子喜滋滋地一笑:
“不想去是不是?不想去俺今儿早晨就让你睡地上,俺看你敢不敢去南坡地找你那不晓得哪儿死来的假侄女,一天不去俺就一天不让你上炕,俺看你这火烧的苗子能抗几天,烧死你!”
狗日的陈小凡,没事儿上沟子河钓啥不成,钓上来个大老鳖,你看你老哥现在被你嫂子拿捏的!
烦恼地对着地上猛踹一脚,陈老根内心一合计,顿时忧?的发明,这一趟自个儿是不去不成了。
“兰花儿啊,有你这句话,俺今儿如果说不成事儿俺就不当小凡的爹了,你等着俺,咱家今儿中午吃饺子!”
扭着老腰对着陈老根一摆屁股,马兰花回身就拾掇了桌上的饭碗儿了:
套着铁扳指的熟行对着陈老根没脑筋的平脑门儿狠狠地点了一下,马兰花的手往陈老根的裤裆一捏,跟个老花猫一样笑了起来:
“这把如果成了,俺早晨就听你哩,给你那处所好好……好好用嘴捯饬捯饬。”
看着一下子年青了十岁的老东西,马兰花的神采一红,回身偷瞄了一样还趴在地上抓老猫的噜噜,捂着白飒飒的胸口回身就进到屋里不晓得干啥去了。
“去不去老东西你自个儿看,俺可没逼你!这娃子是咱俩养大的,你忍心丢在山上不管啊?”
马兰花一听这老东西佩服了,顿时喜滋滋地一笑,迈着两条麻杆腿跨过门槛儿,抬手就抓住了老伴儿的肩膀头子:
没好气地冲着浮想连翩的马兰花吼了一嗓子,陈老根一梗脖子,恶狠狠地喝道:
“他娘的话都成你说的咧,俺就剩个听话的命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
抓了抓身上的长笠衫,陈老根抬脚把鞋拔子拿起来往墙上甩了甩上头的泥壳子,昂首对着厨房里忙活的马兰花喝道:
一听这功德儿能成,陈老根儿的眸子子就像是个大灯胆一样亮了,笑眯眯地冲着老伴儿一眨眼,跟个义士一样昂起了脖子:
“这才像小我嘛,好好去跟林阿梅说个清楚,咱家小凡就要那最好咧!”
“那你看,男人就是驴,不抓这个小辫子你们能翻过天,俺娘活着的时候说的话没一句差了理的!”
开门见山地冲着这些长嘴巴子笑了一声,陈老根儿刚要抬腿往西沟子走,一个多嘴的娘们就站了出来:
说完,陈老根猛地一回身,跟个大村长一样昂着脖子,用力地压了压胸口上褶起来的胸口袋,捏着袖子口迈着齐刷刷的步子就出了门儿。
说着,马兰花拉着老伴儿就进到了屋里,抓了条最洁净的老中山给陈老根儿穿上,捏着绣花的小剪刀把这老东西乱长的胡子修了修,最后按着脑袋洗了个头,梳了个傻兮兮的三七分,套上一双敞亮的黑胶鞋用裤子装出皮鞋的架式,这才拍了拍这老东西的背笑道:
“你可拉倒吧,支书家的闺女那是山头的凤凰能是你家那败落小子攀上的?没弄成绩没弄成,装啥子狷介啊,俺看就是小凡那拾掇女人的体例不成嘞!”
“你懂个啥,你狗日的一天三回往俺肚皮上蹭你不觉的,咱小凡铁打的娃娃都半丈高了,这上面能忍得住?趁着年青多给咱弄俩孙子抱抱,今后了小凡念起咱的好,不会亏了咱家噜噜的,咱俩老东西还能活几年,你会算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