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黑,路上的人也不算少,陈小凡这一帮人从裴大河家里走出来就像是半夜劫道的匪贼一样气势汹汹的,很快就引得路上的村民猎奇连连。
固然村里人暗里里都传这闺女之前是在南边的多数会里当蜜斯的,身子骨不干不净说不定另有啥感抱病呢,但是谁也不可否定,这闺女自从跟着胡耙子来到了稻田村,这肚子就跟连轴转一样,一刻都没歇过。
哗啦啦的一群人很快穿过了坝子桥来到了村东头的枣花地前头,绕过了个野水沟子,裴大河对着远处灯光闪动的院子瞅了一眼,从东头数了两家,对劲地点点头:“成嘞,人在家,我们没白跑一趟!”
“搁家木?搁家木?胡耙子,俺孙狗蛋儿啊!”
现在胡耙子的大闺女都能到村口打酱油了,这胡耙子就是没盼出个娃子来,这都快奔四十了,胡耙子的内心那是要多焦急有多焦急,每天焦急上火的下地干活,一偶然候就顶上大门跟自个儿媳妇在家里头捣鼓娃子。
胡耙子本来只是村东头的光棍儿汉,三十好几了都没娶上媳妇,本来村里人感觉这家伙这辈子能够就是打光棍的命了,却没想到自从他老娘走了以后,这家伙就下了南边打工去了,没两年就带返来了个大肚子的姣美闺女。
“这胡耙子自打有了媳妇,这家里的前提改良了很多啊!”
说着,裴大河一挥手,带着世人就沿着野水沟子走到了村东头的小土丘上,绕过一片长满了韭菜的菜梗,直接到了胡耙子家的大门口。
“无所谓啊,归正俺就是一块儿砖,搬到哪干到哪。”陈小凡嘿嘿一笑,也不跟赵豁子拌嘴,直接闷着头听一群人在裴大河家的客堂里吹牛打屁,比及裴珊珊她娘端上了汤奉上了馍,陈小凡抓着筷子就吃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给自个儿的肚子塞得满满铛铛的,这才跟着鼓足了劲儿的裴大河站起来走了出去。
“这支书大早晨带着这一帮子人是干啥去哩?咋还带着擀面杖木头硝子呢?”
“哦……”晓得赵豁子这话里的意义是个啥,陈小凡只能惺惺地闭上了嘴,眼瞅着跟条老狗一样的孙狗蛋主动走到胡耙子家的大铁门前,抓动手上的擀面杖对着人家家极新的大铁门上夯了起来:
只可惜丧事登门是功德,但生下来的却都是姣美闺女,连个带把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