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读的是“圣贤书”,莫非圣贤就教了他这些吗!”
他瘫坐在一处高大的府门之前,恸哭道:“娘子,你信赖我,我真的不熟谙她们啊,这是诬告,这是诬告!”
“活脱脱就是戏文里的陈世美啊,我还觉得那故事都是戏文里才有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酒楼当中,很多人脸上暴露了惭愧之色,刚才听那狼心狗肺之人说的振振有词,他们差点儿就信了,他们内里,又有多少人因为殿下而受益,知恩不报,反倒帮着一些用心叵测之徒诽谤她,这是忘恩负义啊……
“现在天子抱恙,东宫空悬,女子当朝,纲常已乱,天象示警,朝廷不管不顾,实在是不知,我景国的前路到底在何方……”
茶馆内里人影很多,多数是些文生打扮的年青人,该当是在停止诗会词会之类的活动,有人提笔誊写,有人大声评析。
一个咬着糖葫芦的小女人从内里跑出来,欢畅的说道:“大哥哥,你来啦!”
可他如何都想不起来,这位叫做窈娘的,和他甚么时候有过一段,他现在已有家室,娘子家在京都有些权势,常日里也端赖岳父布施,就算是真的有过,此时也不能承认,猛地甩了甩衣袖,大声道:“我不熟谙你,你定是认错人了。”
……
妇人帮她拭去泪水,说道:“小满啊,是娘认错人了,我们走,娘带你找你真正的爹爹……”
随后脸上又闪现出了迷惑之色,问道:“姑爷,你有没有感觉,刚才阿谁妇人,有些眼熟?”
某处茶馆门口,伴计将李易三人拦下,笑着说道:“客长,这里明天被人包下来……”
那妇人楞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脸上的冲动之色逐步消逝,面色变的灰白起来。
那青衫仕子正说的唾沫横飞,心内里已经想着,此次的事情今后,怕是入仕就有了门路,被面前俄然呈现的一幕搞懵了,回了回神,见这衣衫褴褛的妇人拽着他的衣袖,立即讨厌的挥了挥手,怒道:“你认错人了吧,谁是你相公!”
“呸!”那老鸨猛地挥了挥手,怒道:“嫖娼付钱,天经地义,我们翻开门做买卖也不轻易,你明天如果不给钱,拉你去见官!”
小女人昂首看着年青仕子,大眼睛内里饱含泪水,“娘,爹爹不要我们了吗……”
“该死!”
小女人猛地点头:“小满一向都很听话,明天还下台演出了一段呢……”
“抛妻弃子,枉他还是一个读书人,他也配读书人这三个字?”
“我辈读书之人……”
才子自古风骚,逛逛青楼,算不得甚么,乃至能够称得上是一件雅事,但逛青楼不给钱,就有些过分度了……
此中一人摇了点头,说道:“公主殿下对于此等歪曲之言,从未理睬过,殿下心中挂念的,只要我景国百姓,这些日子来,推行了多少新律,让多少人吃得起饭,又让多少人读的起书,也不想想,他们的老婆,他们的孩子,受了公主殿下多大的恩德,这些人,狼心狗肺,狼心狗肺啊……”
李易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小满,明天有没有听若卿姐姐的话啊?”
所幸,那位褚太傅,这一次并没有和崔家同流合污,不然,事情怕是会变得毒手的多。
那位汪姓才子,下一句话只说了个开首,就被一道声音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