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其他仕子从门口走出,看着两人的背影点头感喟。
“呵呵,如此说来,倒是要恭喜刘县令了。”江子安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这句话对于刘县令来讲不是夸奖,而是讽刺。
崔延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低头时才看到刘县令的酒杯中还是满满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悦之色,很快就隐去了。
“本官的事情,就不牢二位操心了。”刘县令袖袍一摆,冷声说道。
“混帐东西,读了这么些年的圣贤书,就学了这些本领吗!”跟着宁王冰寒的声音传来,崔延新和江子安的心沉入谷底。
崔延新今晚本就表情愁闷,不过是难堪了一个职位卑贱的伶人,就被那姓李的用一首诗词抽肿了脸,成为了世人眼中的笑柄,现在想过来和刘县令套套近乎,如果能让他在今后给那县尉穿穿小鞋天然最好,没成想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这幅冷冰冰的态度给堵了归去。
如果在几天之前,听到崔延新的话,刘知县内心必定会非常不爽。
但亲目睹证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他早就熄了这些心机,世子,王爷,公主,陛下……,这些人哪一个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够打仗到的,能和陛下谈笑风生的人,贰内心敢有一丝丝的不满吗?
作为被宁王重点提及的人,两人若想捞到甚么好的差事,已经近乎于痴人说梦了。
崔延新和江子安都是庆安府人士,但却并非安溪县学子,之前和刘知县没有甚么太多的交集。
“王,王爷……”
如此一来,他们天然也是有了和刘县令平起平坐的资格。
来自于庆安府城的来宾纷繁起家告别,一辆辆马车从王府门口驶离,城内的宵禁对他来讲来讲不算甚么,巡查的兵士早已获得号令,不会禁止。
“庆安府的新科进士当中,安溪县便占去半数还多,刘大人教诲有方啊!”崔延新在刘县令劈面坐下以后,先开口恭维了一句。
对于新科进士,朝廷在正式委任之前,会先看看本地官府对于各仕子的评价,这关乎府内学子的宦途,遵还是例,天然是夸奖居多,但这一次,崔延新和江子安二人,在这上面,怕是会有抹不去的污点。
刘县令心中嘲笑,安溪县是庆安府第一大县,不管是学子的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胜其他,府学当中人才济济,哪一年科举不是此等环境,这小子没话找话,明显不安美意。
从更远处所来的来宾,王府天然会给他们安排歇息的处所。
昂首看到来人,刘县令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刚才此人和李县尉的抵触他全都看在眼里,天然也对这崔延新没有甚么好感,但伸手不打笑容人,意味性的举了举杯,抿了一口酒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