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锦衣卫则在高卓的带领下,在太仓,松江两地对私运转动展开了一轮暴风暴雨般的洗濯,一时候两地宦海震惊,抄家灭族到处可见,百姓百姓无不欢乐鼓励,鼓掌称快,锦衣卫恶名竟模糊有逆转之势,这让一向以冷血残暴著称的他们有点不知所措,这是后话临时不提。
两人酬酢了几句,吴管家手一挥,教唆着马车车夫及夫役上船搬运一箱箱的银子,未几时近五六十个银箱都搬到了船埠。
如雨的劲弩再出,十来个倭寇再倒地,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船上倭寇想斩断绳索,锦衣卫箭弩再射。
手握长途兵器的高卓再次嘲笑一声,既然你们想死我明天就成全你们吧!
待到靠近,祁赫大手一挥。
“该死!”
此时固然心疼银子,但性命更首要呀,他一咬牙,再次叽里呱啦的说了两句,残剩倭寇便缓慢回身借着马车和货色的保护向江边仓惶退去。
几人正想逃上龟船时,只见江面两艘大船向尽力向龟船冲来。
劲弩再出,倭寇仓猝狼狈的左支右档,只是箭阵太密,劲弩的劲道又大,倭寇群中刹时倒地无数,可他们仍在向前不平不挠的向前冲着,眼中凶光毕现。
柳生君此次本来就带人未几,此时留在船上的多是一些不会技艺的船夫,祁赫所率锦衣卫在稍遇抵当后便轻松节制了几艘倭船。
高卓暗自策画了一下,看那些人抬银箱的吃力劲,一箱银子不说多了,起码有百斤以上,也就是每箱一二千两,算下来光银子都怕有十万两,还不要说那些等值的货色了。
“抢船!”
暗藏已久的锦衣卫如狼似虎的扑了出去,高卓对着船埠大喊一声。
早晨子时刚过,刘家港吴家堆栈驶出近五十辆满载丝绸,茶叶的马车,马车前面还跟了二三十个夫役,悄悄的来到刘家港船埠,乘着月色的亮光把货色一箱箱的堆积在了船埠边。
高高见此嘲笑一声,这群倭寇是真傻还是假傻呀,竟然五十来个没有盔甲护身的人就敢来闯箭阵?你这不是不把村长当干部嘛!
一个贼眉鼠眼管家模样中年男人见货色卸下结束,便举起手中的火把在空中扰动的几下,未几时,江面驶来五艘中等的龟壳货船,在一阵叽里呱啦的叫唤声中停靠在了船埠前。
吴管家哈哈一笑。
高卓暗骂了一声,有这么庞大的好处,怪不得吴家敢杀人,怪不得私运屡禁不止,这群该死的蛀虫,该杀!
之前仗着戴坤的权势和款项的打理,太仓锦衣卫和衙门都对他们大开便利之门,每次出货都相安无事,为甚么此次招来了姑苏千户所的这群恶狼,这可如何是好?
“柳生君,你的,也大大的好,别来无恙!”
“再放箭!”
再前面则是高卓率五六十手握绣春刀的锦衣卫压阵于后。
不过在这你死我亡的关隘也由不得柳生君踌躇,他天然晓得落到锦衣卫手中的可骇,当下仓猝拔出倭刀嘴里叽里呱啦的叫喊了一通。
此时,吴管家面如死灰,身材索索的颤抖不断,内心惊骇得无以复加。
对于这等首要人证,锦衣卫天然不会全数杀灭,只是把他们和同吴管家等人紧紧缚住,连同货色银两在百户祁赫的带领下一起押往姑苏。
嗖嗖嗖!
在这类一旦被捕便要抄家灭族的庞大惊骇下,吴管家一个不稳跌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