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固然不苟同,但她理屈。我不由得悄悄拿起她冰冷的手为她暖和着问:“传闻,你同他洞房那夜,出了些不测变故?”
我点点头,看出处此感慨的不止是我哥哥,天下的有血气的男儿多是如此。
我见她肥胖了很多,风吹来,薄弱如墙上的画儿。我心疼的问:“傻丫头,你该不是去赈灾了吧?”
“哥哥说,这些哀鸿很傻,各自为营,一盘散沙,如何去和官府对抗?如果生灵涂炭如此,他还能在家里养尊处优,他都枉为男儿!”
她淡然一笑道:“那不过是我成心为之,我岂肯让他感染我?只不过,玉珑那狐狸精…...弄巧成拙罢了。”见我含笑望着她,她难堪的辩白道,“我从了他,不过是为了诱敌深切,那次她狐疑到我,大把子就命我同他……想麻痹他,不要断了我这眼线。”
“一个男人,再如何说喜好你都是空的,只要不娶你,对你再好都是扯淡!”我恼道。
“男人无才又如何,结壮同你过日子。他有才调,那对别的女人也展露才调,你希冀他那点才调只对你吗?痴人说梦!不过是无聊时寻几个女孩打发光阴罢了。”
“可你却在乎他,你在骗本身!”我说,我看的出她内心的煎熬,可真是难为她。
沉寂了半晌,我对她说:“我要回府去了,免得致深生疑。你好自为之,不要回府,在此暂避吧。或者,你也寻个借口,满身而退吧。再回府,怕是举步维艰,反送了性命。走吧!”
我看她当真又镇静的模样,我挖苦她说:“白贴去的功德儿,我的丫头去服侍他,他天然是舍不得的。”
我健忘了旁的,只一起拉她回曲水斋,拉住她的手儿高低的看,忍不住酸楚落泪。
她苦笑一抹噙在唇角说:“可惜我不是你,他对我不会动情,我也不会让步乞怜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