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挖苦的一番挖苦,她却在凝神深思,是否又唤起了昔日的旧梦。她紧闭了双眸,清冷的泪水垂下,从脸颊孤寂的滑落。毕竟致深是她的男人,她痛苦的说:“我这辈子,只让他占了身子……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我恨他,血海之仇不共戴天。次次同房后,我要将本身泡去木桶里狠狠的刷洗,我讨厌他……”
我的天如陷落普通,这蠢丫头!我板起脸儿审她:“你健忘周府的家规了吗?如果丫环暗里轻易失贞的,如何措置?你健忘玉坠儿的事儿了?”
“不如就嫁了老爷说的那人,人诚恳结壮。”
她笑了说:“多谢蜜斯成全呢,精忠哥哥的伤,好了很多,并且……”她暴露少女才有的那片羞怯,红晕一抹在脸颊上格外娇美,“他说,他,离不开我。送我走的时候,他拉住我的手不肯放。别看他常日三脚踢不出一句话,那天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乱转呢,真的!他对我可好了,为我赶蚊子,仿佛是他服侍我的,怕我怕黑,特地把收藏的绣球灯给我取来……”
我看她当真又镇静的模样,我挖苦她说:“白贴去的功德儿,我的丫头去服侍他,他天然是舍不得的。”
“一个男人,再如何说喜好你都是空的,只要不娶你,对你再好都是扯淡!”我恼道。
她摸摸本身的脸,含笑羞怯的说:“天然是去赈灾了,我若不去,他怕是没人管呢。”
她苦笑一抹噙在唇角说:“可惜我不是你,他对我不会动情,我也不会让步乞怜于他。”
沉寂了半晌,我对她说:“我要回府去了,免得致深生疑。你好自为之,不要回府,在此暂避吧。或者,你也寻个借口,满身而退吧。再回府,怕是举步维艰,反送了性命。走吧!”
她羞答答的偷眼看我,做错事一样嘤咛着不成声。
我点点头,看出处此感慨的不止是我哥哥,天下的有血气的男儿多是如此。
“哥哥说,这些哀鸿很傻,各自为营,一盘散沙,如何去和官府对抗?如果生灵涂炭如此,他还能在家里养尊处优,他都枉为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