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致深来到我房间,一脸怠倦。我叮咛丫环替他打手巾净面,本身亲手为他宽衣解带改换常服,却闻到一股浓浓的烟熏火燎的味道。
我在卸妆,镜子中看她一眼淡然问:“可说些甚么?”
我淡然一笑道:“那就要看她的肚子是否争气,可否坐上这‘兰蕙夫人’的位置了?”
慧巧噗嗤一笑道:“那里来的这很多神医,怕是大话骗钱的。再灵,还能赛过宫里的太医吗?”
我心头一动,固然对这话将信将疑,但是空穴来风,一定无因。难怪六姨太迩来如此放肆,倒是做得这个策画。天然,金侍郎的妹子与报酬妾传出去于颜面无光,若她是周总督的正妻,那倒是另当别论。
“六奶奶说,只要奴婢对她忠心不二,她定然不会虐待奴婢的。还说,良禽择木而栖,要跟就要跟个正牌的主子。”她说着不觉掩口噗嗤一笑。
我不由问她,“笑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