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扫视一眼说:“是周府,蜜斯,我们到周府了。”
“罢休!”我拼劲周身力量捶打他,狠命挣扎着,他手上用力却越箍越紧。
莫非,我被点了穴?我曾听哥哥说过,武林妙手大多会点穴,点了穴的人或没法挪动如一段木头,或是发疯大笑,或是昏睡不醒,我眼泪滚落,现在羊入虎口,难不成绩如此被他轻浮了去?
只是,不过刹时,那道黑影虚晃一枪,俯身扑倒的姿式不过是障眼法,一步让开,冰绡扑个空,狠狠的一个狗啃泥栽倒在地,磕了牙,呜呜的哭泣着难以开口,痛苦的嗟叹着。
那人蓦地回身向我,定定的打量我,黑暗中我只感觉他的眸子很亮,是那种幽冷的清冷,却让我胆战的想起听哥哥讲过的大草原。黑黢黢的夜里白额狼幽冷缥碧的目光。
兴周,兴樊总督周怀铭府中。
面前那人耸峙不动,挡住我的来路。我绕开他,他却俯身,将手中的瓦盆放去一旁,更有牛皮水囊,反是一把揽住我的腰抱起。那双手孔武有力,将我紧紧地抱紧,我底子转动不得。这牲口!
目睹成败在此一举,我岂能错过?
头痛欲裂,脑筋里昏昏沉沉的都是些飘飘摇摇的鬼脸,一张张在面前飘来晃去。只不过凸额生角,青面獠牙,似阎罗殿中的小鬼儿抢先恐后的向我奸笑扑来。定睛一看时竟是刚才那些劫匪,恶狠狠地一把将我推下万丈绝壁。
水囊中的水倒出,气味呛人,竟然是扑鼻的烈酒,他,他还要喝酒扫兴?我紧闭双眸,泪水盈眶,如果性命不济,如何多舛至此。他倒了酒在手中,揉了一阵子,然后在我脚面捏弄。这是在做甚么?我满腹猜疑,可看他谨慎翼翼的模样,却又不像含有恶心歹意。
他指尖微微使力,便有一阵剧痛传遍我周身。“疼!”我鼻头一酸,悄悄一触,便疼得我眼泪落下,满心酸楚的望着他。他松了手,看着我,眸光中闪过一丝顾恤,我才发明,我怕是错怪了他。他,清楚是知我脚崴,为我正骨揉筋,非是决计轻浮。那双眸子望着我,冰澈如寒潭之星,幽深的目光中反带了一丝委曲抱怨。我不由低头。他的大手再次卡住我脚面,悄悄抬起。
我同冰绡咬断绳索去设想绊那蒙面贼,不想被他看破,反是擒了我捏住我的脚为我正骨,我疼痛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