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照在她脸上,说不出的温和明丽。那一刹,我竟也有些心动了。真不懂周府老爷,如何有如许高雅贤惠的女子却不晓得顾恤,非要娶了八房当安排吗?
“mm当之不愧是江南第一才女,早听传说,mm人美画美诗美文美,江南大师令媛各个羡煞的。未曾想,mm笔下的人儿竟然都是美的,只是姐姐那里有如此的俊美?mm这画但是不知比真人强胜多少倍。”
“哎,看你,这灵巧又率性的小模样,可真像我那亲妹子呢。”她说,眉眼线条温和秀美中流出一抹淡淡的哀怨,侧头拭泪,我不由心惊,不知那边说错了话,勾起她的悲伤事儿。她却笑了说:“我那mm,同我一样在宫里服侍老佛爷的。也是她的造化,被老佛爷赐给了科尔沁汗王为侧妃,固然是欢天喜地的嫁去,只我们姐妹天各一方了。那日初见mm,惊得仿佛见到我那mm,一别八载。”她摇点头,泪水潸但是落,“相思之苦岂止是佳耦,更有姐妹。”
她是宫里服侍老佛爷的?我满心的猎奇。曾听人说,宫里的宫女到了春秋就要打收回宫,如果逢上皇上娘娘们看中的,多数就指给了朝中大臣,官宦后辈,嫁得风景,远赛过王谢令媛的气度风景。再细细打量她,眉梢眼角,一举一动都透出不凡的气度娴雅。她生得并不是那种绝色斑斓,却有一种令人一眼便难以健忘的亲和之美。如山泉,看似有趣无臭的水,品后却感觉甘冽爽口,余味儿留颊。
他的目光悄悄打量我,好久才说一句:“哦?既然八姨太身怀此技,不如当场为下官画一副小像。”
闲来无事,不过是打发光阴。我现在对她各式感激,又亲如姐妹,便按她坐在窗前莫动,本身顺手拾起一张雪浪笺,只从我打扮台前捏出画眉的青黛翠螺,叮嘱她坐好莫动,本身信手刻画起来。三两笔,勾画出那张容长的鸭蛋脸,眉眼发髻,寥寥数笔,活脱脱的美人儿跃然纸上。她都颇是吃惊,“啊!”的一声轻噫,欣喜,她拿起小像细心品玩。
慧巧同我想携了同去夏宜堂,姐妹们齐聚。
我望着她,缓缓点头,也不知要对这些丫环婆子说些甚么。
我惊得蓦地昂首去看他,正遭受他那如剑般寒气逼人的眸光,他叮咛身后说:“去请笔墨来。”
“呦,快看看,这不是我们五mm吗?啧啧,这画儿,那里的画师画的,这小像,如五mm走进这雪浪笺里了。真真是活人欲从纸中跳出来了。”三姨太猎奇的抖着那小像,同世人传看。
“呀,甚么好东西掉了?莫不是老爷赏的银票儿?”三姨太俯身就拾起,讽刺道。竟然是我为慧巧画的那小像。
有几日慧巧同我同进同出,固执我的手寸步不离的,恐怕我初到府里,被谁欺辱了去。
他不答,饶有兴趣地近前,一把接过六姨太手中的慧巧小像,面前一亮,却还平平道,“如何这般的闲情逸致?”
这话不知是问我还是慧巧,慧巧笑望我一眼忙答:“漪澜mm身怀秘技,我这也是近水楼台,谁让她叫我一声姐姐的?怕是今后被人得知了她这秘技,列队求画的络绎不断,就轮不上慧巧了。”
“这个,这但是好,就怕我没那福分呢。”她也是喜出望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