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姨太凤目斜立,立在那边只是嘲笑,掸掸衣衿,神情颇是不屑。
“另有呢?”
致深毕竟是父亲,眉头一拧,也拉过宝儿看他身后的伤痕。金侍郎一惊,怨怪地望着六姨太问:“mm,这是何人所为?”
我同慧巧对视一眼,慧巧问道:“宝儿的眼睛是如何了?莫不是哭过?”我的眸光也打量着六姨太,人做负苦衷,虐待养子,天理不容。
六姨太更是眉梢一挑轻笑道:“让他读书,就推三阻四;睡觉,就是端端的一下午不醒。”
金嬷嬷忙陪了笑答道:“宝儿昼寝做梦吓醒,哭了好一阵子。”
“哥哥不作计算,mm总要计算我家帅爷的颜面。宝儿好歹是周府宗子,今后传出去……”她凤眼一瞪,转向宝儿说,“你说,可记着了?”
宝儿的眸光在瞥见三姨太的半晌倏然亮了起来,他委曲地想扑去寻三姨太,却被六姨太一眼狠狠瞪去,便低头不语。
我的心一凉,宝儿常日里被三姨太娇惯得无状,确切少了些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