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宝儿,离了亲娘。”我尽是伤感可惜,心下想起三姨太的模样,便老是酸酸的不是滋味。
“光凭她一小我掀不刮风狼。”我深思半晌道:“看不出金侍郎色胆包天,行事倒是怯懦心细的。”
他的话说得隐晦,冠冕堂皇,却听来铬耳。我依约明白几分,心头一动。朝阳初升,是新皇上,红日西陲,莫不是太后?
三姨太哭泣地咬着帕子,急得就要奔去,被我一把拖住。她若去了,反是要招惹得那六姨太更是对劲胡为。转头见是我,三姨太哭着顿脚。
金嬷嬷按翻了宝儿,一把扒下孩子的大红袷裤,暴露肉嫩嫩白白的小屁股,尖尖的爪子狠狠地掐着拧着,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嚷着,声音沙哑。
金嬷嬷立在一旁,一手里晃着一把竹尺,一手举着一个果子,暴露一脸怕人的笑意。她一笑,那脸上的横肉便多了几分。
“闭嘴!”六姨太下颌一扬阴沉个脸儿训道,宝儿只剩下哭泣。
宝儿呜呜地哭着,惊骇地望着她一眼,摇点头。
“话虽不错,但是这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呀。另有人说,剿匪剿匪,越剿越多。周大帅不知是委实的辛苦,还是养贼自重呢。”
“啪!”的一声,茶杯重重地置在桌案上,预示致深的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