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却涓滴不断,一页页地翻过,恐怕遗漏了一处的信息。内心更是心急如焚,急于寻出此中的奥妙。
“美人mm人死不能复活了,老爷又是何必。”五姨太皱眉道。
“这是如何了?”我忍不住多问一句,小丫环们惊魂不决道:“老爷今儿命令责打的服侍美人蜜斯的婆子丫环们,罚的罚,卖的卖,逼得美人蜜斯的乳娘也吊颈寻死。现在又发疯似的在书房责打九爷呢。大太太哭劝不得的,老爷那模样但是吓人了,还宣称要将九爷活生生的打死!”
我心一沉,五姨太慧巧莫不是发觉甚么,如何来催这些书?如果这些书被陪葬了去,那密函的奥妙也就深藏在地下,无人能知了。只我不想将此事奉告任何人得知。
大太太搂住遍身是血的九爷声嘶力竭的哭喊着:“九弟,九弟呀。”哭得悲天动地。我曾传闻九爷的出身,自幼丧母,长嫂如母,是大太太常日多去照顾他的起居冷暖,想来流浪时也只能靠这个嫂嫂去替他做主说话了。
我一怔,九爷?致深如何俄然间暴怒,对九爷痛下狠手?
想起两人做戏将我捉弄,我满心痛恨。
见我来到,大太太如遇救星普通,一把拉住我推向门前催促连连:“漪澜,快,你去求求老爷,他莫不真要把小九打死吗?小九也不过就是顶撞了他,说了两句气话罢了。”
我心下一惊,深思她的话。不知她猜出几分此中的奥妙?而致深他对九爷怀铄大发雷霆之怒,是狐疑我同九爷有牵涉,还是得知了我发明了蒙面人身份的奥妙而恼羞成怒?只是,不管为何,都与我无关。他二人谁占上风,都不过是一场狗咬狗。
我的心一阵揪痛,他从我身边被抬过,俄然衰弱的气味道一声:“谢过!”
斯须,书房两扇轩门大开,致深眼眸喷血般走出,那眸光中尽是肝火,恰好一双大眼噙了粼光恍惚,似是流火欲出,令人生惧中,又恰好含了几分顾恤。他迈步而出,手中还提着沾血的皮鞭。唬得世人退避两边,恭敬地目送他拜别后,世人才涌进书房去。
五姨太堵在门口,不准世人出去,只连声叮咛小厮们去请郎中拿良药,再备个藤床将九爷抬走回房。
五姨太慧巧行到我身边,揉个帕子啧啧感喟着:“爷不愧是纵横军中,杀伐定夺无数的,动手之狠都可见一斑了。不幸了九爷,啧啧。”
我侧头,也不睬会他,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罪有应得罢了。”那声音很轻,不知她是否听到。我想,不过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若非如此,我定不去为他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