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二去,我二人言语便过了几个回合的比武,固然杀个平局,但我老是没让她等闲讽刺欺负了端方得逞。
冰绡在我身后插嘴说:“莫不是曹女人对这府里熟谙,先去了前面花厅用膳,随大太太说话去了吧?”
曹蒹葭走远,只剩我同五姨太慧巧在石桥上单独相对。
“四周去寻寻,看她去了那里?黑灯瞎火的。”二姨太有些不安地揉着帕子叮咛着。
我便顺了她,随了她一道向九爷的曲水龙吟院而去,所幸离此地不远。
暮云四合,天意向晚。五姨太看看天,面露难色说:“该是晚膳时分了,mm还是吃过饭再去看望九爷吧。”
二人一脸懵懂的点头。
这便奇了!我暗觉不祥,慧巧忙叮咛凌霄、牡丹说:“可曾见到了珍珠?”
我忙道:“我去看看。”不容分辩就出去寻曹蒹葭。
我二人来到曲水龙吟,见院门紧闭,叩开门一问,才得知曹女人早就走了。
我不觉脸颊赤红,平白的她如何对我说这些?他侧头含笑望着我,似一点点的挑弄我心头那点子醋意,成心让我尴尬。
我天然不会再打动,我现在只要见招拆招,但我内心防备她,却不会怕她。我噙了一抹矜持的笑容直面她。
我不由有些惊诧,神驰天外。倒是慧巧轻摇了扇子,斜倚桥栏靠坐着,望着天涯那抹彩霞诡笑道:“传闻,西洋的女孩子都非常隔化,不等订婚圆房,就同男人亲嘴儿,勾引男人对她们脱手动脚的。”顿了顿俄然问,“你说,曹蜜斯现在同我们九爷,在做甚么呢?”
又候了一阵子,彩霞满天就在湖面远处,青山模糊间真是可贵的美景怡人。看过一阵子,俄然扑啦啦一阵子响,一团东西从我面前飞过,慌得我一抖。定睛看去水面,恰是白鹭从我脚下的桥洞贴着水面飞过,掠起一池波纹,抖抖翅膀便无影无踪。但不过半晌,落日下的湖水如镜面,映出我清癯的身影,那不盈一握的纤腰,弱柳扶风般的模样。俄然记起致深曾在这石栏桥旁从我身后揽住我的腰在此投食喂鱼,他一手揽住我的腰,手在我腰间揉弄,脸颊贴在我粉颊边蹭腻,扎扎痒痒的,他不时如那水中鱼儿普通忽而轻啜我的脸颊,吻向我,无语的一点点吸吮我的肌肤……
我心虚,不由一惊,旋即淡笑了说:“前些日子一场大病,身子现在还乏呢。”缓缓又轻笑道:“你我姐妹,便是蕉萃,还能为谁呢?”我凝睇着她的眸光,脸颊始终噙着那抹安然的笑意。她才垂垂避开我的眸光,兀自扇着扇子,毫不逞强。
慧巧无法地望我,待我拿主张,我也拿这率性的女子毫无半法,干脆点点头,许了她。慧巧叮咛丫环珍珠说:“去陪曹蜜斯去曲水龙吟院见见九爷,速去速回。”
慧巧忙问:“曹蜜斯未曾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