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小姨太 > 第一百一十六章 蛇蝎毒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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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姨太慧巧,她如何来了?

她是洁净的,她是完完整全只属于致深的。连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溶解在冰清玉洁的水中。人间的灰尘再不会骚动她,雪花覆盖着她身,是最纯洁最洁净的嫁衣。

六姨太要对我嘱托些甚么?还君明珠双泪垂,是她拜托我转给致深的最后一句告白,为何不留在这枚代价连城的珠子中,反藏了这句诗。

这诗,莫不是留给我的?

身子如冰雕立在天井,我只感觉呼吸艰巨而把柄,冰冷的氛围如冰刀普通涌入肺腑,一刀刀剜着我的心口。热泪奔涌而出旋即化冰,我恨过的人,斗过的人,就如此去了。

脑中飞速转念,三姨太留下的那句诗,更有六姨太明珠中所藏的一句,莫不是是副春联?依着平仄韵脚推算,这春联多是“平声”扫尾做下联,那三姨太所言的必是下联,六姨太所留是上联。

我心下一惊,手一抖,手中那枚珠子倏然带了字条掉落在地,滚了几下恰落在门边五姨太脚下。尚不待我俯身去拾,五姨太慧巧却先行一步俯身将珠子字条一一拾起,笑盈盈地问:“这是甚么?”信手展开字条去看。

“瑶花无尘根,云鹤有奇翼。”,“云鹤有奇翼”……

瑶花无尘根。

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统统爱恨过后,终成一场空。曾经恨过的,就让它随今冬溶解的白雪烟消云散;曾经爱过的,就让它深深埋在心底,一如最后,明丽的日光下相逢时。

云鹤有奇翼;

清楚是中空的一枚珠子,内壁砥砺了精彩图案的九曲小巧珠,两瓣合一,只是那纸团……

六姨太玉珑她樱唇微开,玉臂僵冷,浮漂在水面半截酥胸尽是班驳的血。我顺着她的手臂望去,却发觉她手中固执一把铁鬃刷子,身上是一道道血迹斑斑的伤痕。肌肤仿佛都要被刷的破裂,而整小我亦像是扯碎后又被拼接起来一样。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

我已不会再恨。因她晓得深爱与绝然。

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副春联又同五姨太慧巧又何干系?慧巧,那常日安闲端方的举止,温婉的笑靥后都躲藏了无尽的诡秘,细心考虑,此前便是令人疑虑重重,只是我未曾留意忽视了罢了。

面前是一片血红的天下,我跪在地上哭着,整小我像散了架普通。我好想伸手去抱她,却期近将触碰到她的一瞬,手有力地垂了下去。

我乍然惊回恶梦,大口喘气,肺里却仿佛被生生捅进刀子普通,那一呼一吸间都是难以言说的剧痛。周身如坠入冰窖,裹紧身上的大氅,却还是瑟瑟颤栗。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极大一颗泪兀地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下。在落地的那一刹,被北风解冻成冰。

这是何意?还藏在珠子里。

我的心一阵颤栗。

云鹤是甚么,瑶花又是甚么?这春联中可有何深意?

才踏入六姨太的那间卧房,我脚下一绊,一个踉跄,手一抖,那宝玥直直落地,忽而摔做了两瓣。我一惊,如何这明珠还能摔碎?莫不是珠子有灵性,要随仆人去?

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仿佛是一梦,一个沉沉的梦。梦中寒霜各处,天井白雪皑皑,冷月如钩。她赤足走来,乌发如墨,衫子杏红,明眸如漆。她赤足行在雪地,却不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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