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这孩子,是他执意要在东暖阁玩耍嬉闹,也是你我疏于管束。”致深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点头。
太后随口的感慨,四周的宫妇们连声拥戴。
人靠近,致深撩衣行大礼,漪澜紧随厥后。摄政王叮咛他们起家,随口问一句:“传闻你们带了孺子入宫,孩子呢?也让我这干爷爷看一看。”摄政王的话语倒是慈爱了很多,不似当初的峻厉。
漪澜现在心急如焚,一起疾奔出宫,却又要保持朝廷命妇安闲高贵的身份。行至春华门,劈面一群人过来,为首一人一身官服谨肃,走路倒是一瘸一拐的。远远的,致深就躬身垂首立去一旁,低声叮咛她:“是摄政王爷。”
“本宫乏了,你们听戏热烈吧,澜儿呀,扶本宫下去安息。”太后将手臂递给她,漪澜一惊,忙上前服侍搀扶,内心却一动,或是回暖阁去吧?总算盼到见恕儿了。
太后俄然止住步打量她,漪澜不觉一惊。太后如何突如其来对她说这个?
如果无后才愧对先人呢。漪澜内心感慨,但是心急如焚要回府看望恕儿。
人说摄政王是老狐狸,宦海这些年历练打拼得进退自如。现在卧病的他俄然入宫,不知所为何事?致深道:“犬子无福,才入宫拜见过太后就抱恙,被送回府里,他日定然去寄父府上叩拜。”
漪澜从命,持续道:“厥后刘妃的儿子终究未能保住,或是天报吧。皇上就只得将八贤王的儿子过继入宫当太子,实在便是当年李妃娘娘产下的皇儿。数年后,太子偶然在冷宫看到了李妃娘娘,刘后得知大怒,设想火烧冷宫关键死李妃娘娘。被忠义的小寺人放走出宫去往陈州。李妃娘娘在陈州孤苦无依,又瞎了眼,就沦落为乞丐住在破窑。厥后碰到包彼苍陈州放粮,李妃告状,包彼苍查明冤情,让她母子相认。”
漪澜这才看清,是了,是摄政王爷,那次为了光儿这遗孤去留的事儿,她曾同摄政王稀有面之缘。现在看,摄政王更显清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