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纪轻,火气也旺,嫂子都懂,不过别去找劈面的发廊女人,太脏了。万一有需求,来嫂子这里拿东西。”王芳轻声说完,羞不成抑,加快脚步走了。
王芳没有吭声,端着塑料盆,向前走了两步,身子背对着我,轻声说:“小言……”
我比来又收了毛子几笔贡献,手里的现金,差未几就有小两万,在加上卡里的十万,转眼脱贫奔小康了。
这天,我刚吃过中饭,收到了吕青霜发来的一条短信,让我去物流点门前的邮箱,取一份东西。
我内心骂着秃瓢祖宗,脸上却一副憨笑,客气说:“小赌怡情,我就是想学习学习。”
还真没看出来,这个不舍得给老婆买衣服的鄙吝鬼,耍起钱来,脱手豪阔,身后还放在四五扎百元大钞。
秃瓢刚哥输了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着我怪眼一翻,阴阳怪气说:“啧,还没看出来,小陈老弟是个福星,下次我们耍几把。”
毛子心机通透,见我脸上神采,立即摸索问,小言哥是不是也想去耍几把?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向有些等候,与王芳产生更近一步的干系。
“用……用完了。”我眼中闪过难堪,结结巴巴地答复。
老跛明天运气不佳,不到一个小时,身边的五万多红票子,输了个精光,一张鞋跛子脸,黑如锅炭。
王芳刚好端着一大盆衣服出门,四目相对,两人的脸,都微微红了一下。
我一声不吭接过钱,内心破口痛骂:你个狗日的,求人的时候,就是小言兄弟,用完了,就变成了小陈,本身赢了几万,也没说多算一分息钱,等着老子把你宰成光猪。
“跛哥,如何样,还要不要再战?”秃瓢刚哥得了便宜卖乖。
阿谁名为刚哥的秃瓢,在见到我的时候,眼睛翻了翻,阴阳怪气地说:“呦,小陈老弟也想玩玩?先说清楚,输光了可不准哭鼻子。”
我心存迷惑,到门前阿谁陈旧的邮箱中,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
我有些不舍地走进屋子,把那团东西,紧紧捏在手中,张望了下四周,飞速塞进王芳盆里。
房间里烟雾环绕,都是些老烟枪,另有一股脚丫子臭味。
我看动手机上这条短信,眨了眨眼睛,把扑克拆掉,又把隐形眼镜戴上。
我把毛子找来,探听了一番,立即得知,常常与老跛对赌的,是一伙管收支库的青皮,领头的叫刚哥,是个二进宫的老油条。
见到他们玩的牌,与我手中那副扑克,一模一样,并且都是新的,我心立即砰砰跳动起来。
老跛对劲洋洋,把借我的一万,一分没加的还给我,拍了拍我肩膀,说:“小陈,跛哥明天运气好,一会儿来家里用饭。”
我内心堆满问号,回动静给吕青霜,问她信封里的东西,有甚么用?
吕青霜的要求,是赢光老跛的钱,并且让他负债。
刚哥一伙人,恰好来了活,要完工,也撤了。
我端着漱口杯子,呆呆站在那,不断吞着唾沫,心跳越来越快。
这段日子,他脾气越来越暴躁,也不去劈面发廊了,沉迷于打赌。
“用完了没有?”王芳低垂着头,抬高了声音,羞怯地问。
我顺水推舟,赶紧点头说,闲着也是闲着,干吗不去耍一下。
见没有人重视这边,我快步回到屋子里,拆开信封,把内里的东西,倒在床上。